“很完美。”关子墨轻声说道。
“谢谢。”顾则笙合上电脑，看着关子墨将电脑接了过去，便慢慢地滑下身体、拉上毛毯，将整个都缩在毛毯里。
“我的过去，我没办法重来。”
“我的成长，也由不得我自己。”
关子墨拉了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她说道。
“……”顾则笙沉默着。
“我对姜家人的感情很复杂。”关子墨轻声说道：“但我对姜闻没有爱情。”
“我知道。”顾则笙点头。
“可能是......少时一起长大、成年一起创业，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成了习惯。有时候也忘了，她其实不是亲人......只是他人。”关子墨低声说道：“我自然是不愿意让他人来影响我的生活、我的爱情。”
“所以则笙，你愿意相信，我们未来的生活，不会被她影响吗？”
“……”顾则笙沉眸看着他，半晌之后，轻轻摇头：“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关子墨的眸色不禁更加黯淡，整个人都显得极无神采。
“身在其中，去经历、去感受。如果最终习惯了，也就习惯了。如果不习惯、你也不耐再对我解释，那就是后话了。”顾则笙轻声说道。
“我没有想过，顾则笙会说这么消极的话……”关子墨轻扯了下嘴角，轻轻点头：“好，那就这样。”
“你在这里我压力挺大的，我住院这几天你就别过来了。”顾则笙敛下眸子，小声说道：“出院后，我还是回去的。”
“还是回去的......怎么，你想过离开吗？”关子墨脸上连勉强的笑容都没有了。
“没有啊要，我现在无家可归的嘛。”顾则笙故作轻松地说道。
“……”关子墨沉眸看着她许久后，拉开椅子站了起来：“我先走了，你想谁来陪你？”
“我一会儿自己打电话。”顾则笙小声说道。
“……行吧。”关子墨又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拿了电脑离开了病房。
顾则笙长长地吐了口气，却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感觉轻松一些。
她对他提了一个无解的问题，同时揭穿了他对姜闻心理上的依赖与纵容，他的自尊自大，其实是无法接受的。
“可是顾则笙，他讨厌总是揭穿他的你，那你就愿意做他那个仅止于谈恋爱的女朋友吗？”
“仅止于谈恋爱......不要去过问他的事业、不用去了解他的家庭、不可以去和他谈未来。所谓爱情……便仅只是爱情吗？”
“顾则笙，他们就算吵架也都是深知彼此，像一对左手摸右手的老夫老妻，可是你呢？你根本就不敢放肆、而他根本就懒得和你吵......”
顾则笙低下头，将脸埋在毯子里，一边责怪自己的过度反应、一边又感到心灰意冷。
于则笙来说，爱情里有不适、有计较，却还是不愿意放弃。于关子墨来说，爱情里有失望、有妥协，也还是想坚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