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关子墨伸手挡在她的头顶，护住她差点儿被脚手架撞到的头。
“谢谢。”顾则笙下意识的矮下身体，抬头看了看上面，这才弯着腰慢慢往上走。
关子墨无奈地扯轻了下嘴角，小心地跟在她身后。
“二楼还挺完整的。”顾则笙将绘本卷起来塞进口袋里，然后拿出相机开始拍照。
“如果三楼打通的话，二楼也可以打通，通道的一边做礼盒装和试卖装的销售区、另一边做定制装的取货区，中间开辟一个试妆区，可送定制装的顾客一些小样，供她们现场试妆。”关子墨看着房间的布局说道。
顾则笙回身看了他一眼，点头说道：“不错的主意，我记一下。”
“你继续拍照吧，我发消息给你。”关子墨说着，拿出手机，将刚才的话又对着手机说了一遍，然后将语音转换成文字发给了顾则笙。
“谢谢。”在听到手机消息的时候，顾则笙回头给了他一个感谢的笑容。
关子墨低低地叹了口气，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转身看向别的方向。
拍完两栋楼的各角度照片、又量完两栋楼的尺寸后，已经过了香氛馆下班的时间。营业员过来看了几次，见大老板一直在这边，每次都只能安静的离开。
“要下班了吗？”最后一次过来的营业员在离开前，特意找了个角度在顾则笙的面前晃了晃。
“没有没有，我就看看你这边量完了没有。”营业员连忙摆手。
“完了，我这就过去。”顾则笙抬腕看了看时间，又侧眸看了一眼身边的关子墨，轻声说道。
“好的，我过去等您。”
“关总再见。”
营业员说完再见后，飞也似地跑了。
“还是一起过去吗？”顾则笙问道。
“自己的店铺，当然要去看着。”关子墨理所当然地说道。
“在那边……会有心理阴影吗？”顾则笙收了工作道具，边往外走边问道。
“……怎么样算是心理阴影？”关子墨意有所指地看着她问道。
“那就是没有了。”顾则笙微微笑笑，径直往前走去。
“总是想到你身上、双手全是血的样子，算不算？”关子墨的声音一片哑然。
顾则笙的脚步微顿，又继续往前走去。
“你先工作吧，有机会我们再聊这件事。”关子墨淡淡说道，声音立即恢复到平静温和的模样。
所以，关子墨是知道则笙心里的疙瘩是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