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
而台下,尖叫声,低喁声肆起,有的怕伤及无辜,顺势默默退场开着昂贵的轿车离去,年轻一点的,都具有前卫的思想,也不怕会掺杂其中,所以,在一旁托着腮,象是看着一场精彩的好戏一般。
“住手。”雪幽无力地哭喊着,她拉住了老公正欲挥出的手臂,却因他使的重力来不及收拳,而把她硬生生甩开,她险些跌倒,却感觉眼前一阵镁光灯巨闪,抬起眼帘,原来是两个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窜了进来。
“住手。”她回过头,急切地冲着这两个怒气滔天的男人怒吼。
“如果不想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都跟我住手。”
终于,感受到了现场不一样的凌乱气氛,凉煜飞收住正欲挥出的铁拳,瞟了眼花容失色以,气急败坏的雪幽,他知道再纠缠下去,彼此都很难堪,毕竟,方宇绰现在还是她的正牌老公,而他不想这件事都让媒体报道出来,那样的话,最不利的将是雪幽。
只要是不利于雪幽的事,他凉煜飞都不会去做?然后,他狠狠地盯着脸色紫青的方宇绰。
“人渣。”他愤怒地对他啐道,然后,理了理自己因刚才打斗而弄乱的发丝,在大家关注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夜总会。
三楼的一处,地段俯瞰,高大的落地窗,被黑色质地的珠帘挡在了外面,大掌,从里头拔开一角,那中指上戴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显示着男人的富贵与地位,一双幽深冷鸷的瞳眸,把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男子将手中的酒杯凑致唇边,轻啜一口,极具诱惑的唇角轻轻勾起,片刻后,在看到台子上的一男一女在众人吹哨的喜悦中走出夜总会后,骨节分明的长指缓缓落下,珠帘缓缓合上。
“痛吗?”回到家里,雪幽实在很没骨气地轻声问着全身都是伤的方宇绰。
方宇绰的火气未消反旺,他火大的关上了房门,睁着一对骇人的绿眸,恶声恶气地凝望着雪幽。
“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他?”这是压抑在他心底好久的问题,他早就想问她,只是,长久以来,都不想打破她们之间的那份美好。
“第一次。”雪幽的脑子糊涂了,她不明白方宇绰的问题,她不是把第一次给了他吗?
她还记得他当时疼得要死,而他却一脸讥诮,嘴角下扬着鄙夷的弧度。
“装什么装?又不是处女。”从性感唇瓣间吐出的话语,让雪幽心口一滞,他说她不是处女?她怀疑她嫁给他以前就给别人有了性关系。
然而,她的的确确没有,第二天,她居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倪娇艳,而倪娇艳却撇嘴轻笑。
“都什么年代了?你家方宇绰怎么会再乎这个呢?”
“要找处女,到小学找去吧!”
是啊!都什么年代了,男人还在乎这个玩意儿,可是,新婚夜,她真的是第一次,可是,他不相信,真的不相信,因为,她没有落红,那是铁证如山的。
她不是没落红,而是,在那阵撕心裂肮的疼痛之后,那红的确没有滴落下来,可是,第二天早上,她上洗手间的时候,她看到了便槽里的那抹刺眼的落红,但是,他却开车上班去了。
从此后,他没有再提,她也没有给他解释过,这件事情在她心头萦绕了一段时间,她还记得以后的日子里,方宇绰对她的态度似冷似热,她想给他解释却无从解释,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如今,却旧事重提,原来,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底的一个结,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她早就被他灌上了不贞的罪名。
见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好象做错了事的是他一般。
“你把第一次给了他。”他愤怒地任拳头捏得格格作响,要不是有些许的理智,他真会捏碎这个柔嫩似水的女人,在她面前三贞九烈,原来,早就是一个被别人玩烂的货色。
“没有。”她回答的理直气壮。
“说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倪娇艳继续来往吗?”
“因为……”刚才,她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相互拥抱的画面一直在他心头萦绕,他就经嫉妒成狂,她把第一次给了他也就算了,居然还给着他继续藕断丝连。
还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呢?
嫉妒成狂的他,根本不察自己的话语有多伤她的心?就这样口没遮拦地说了出来。
“她把第一次给了我,她给我的,你永远也给不了。”他咬着笑,一字一句地对着她冷嘲热讽。
“她虽然不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我能在她身上找到一种满足。”那就是一份残缺的美,他爱雪幽,可雪幽却是残花败柳之身,他还清楚地记得,带着欺盼与欣喜,他是如何欺盼那新婚夜的到来?结果是,让他失望地痛到了四肢百胲,他根本不值得他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