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林象是还没骂够,一想起今天早晨儿子打回来电话,说娇艳还躺在医院,孩子要不是送得及时,就会流掉了,而害她不能抱孙的正是眼前这个可恨的女人,在外总是装得楚楚可怜,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模样,看着她就来气。
“你跟我去厨房煮鸡汤去,去向娇艳赔礼道歉。”
她气指颐使地抬手指向偏厅的方向,仿佛她们之间并不是平凡的婆媳,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贫民,只有听从命令的份儿。
雪幽本想当场发作,可是,她忍下了,在方家生活的这几年,她什么也没学会,唯一学会的就是顺从与忍耐,她相当清楚婆婆的脾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要不然,又要无休无止了,不是熬汤吗?不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吗?就当是对一个牲畜似的动物吧!跟一群猪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样想着,她一声不啃地掉头就走。
见媳妇不言不语地任由自己骂着,姚青林这才解气地扯唇,还不忘啐道。
“真是个扫把星。”
雪幽熬了鸡汤去了医院,她并没有向倪娇艳说对不起,至始至终都是她抢了她的老公,难道还要她低声下气去乞求她的原谅吗?见冷雪幽来医院,躺在床上的倪娇艳冷哼着别开脸。
雪幽也不想跟她说任何一句话,把鸡汤搁在了病房里的雪柜上,她刚想退出病房,没想到倪娇艳却把那汤随手倒在了垃圾蓝子里,雪幽咬紧唇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还不忘讥讽地说。
“万一毒死我的胎儿怎么办?”
“她可是方家的宝啊!”
“你……”雪幽死死地咬住唇,看着这个口是心非,满心计谋的女人。
“昨晚,根本是你故意的。”
“是又怎样?冷雪幽,宇绰的心在我这儿,不离开方家,你还等什么呢?”
她轻轻地对着雪幽邪笑,那笑里藏满了算计的毒辣与阴险。
果然,她就说,昨晚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她的肚子,果然都是这女人的诡计,她真没想到,昔日的好朋友会想尽一切办法,耍尽一切阴狠的手段来毁掉她的幸福,夺走她老公的爱。
“我爱宇绰,自然得想尽方法勾引他。”
“你好不要脸。”
雪幽直起腰板冰冷地回击,“你爱他。”她反唇相讥,把“爱”字的音节咬得极重。
“还是爱他荷包里的钱,还是你嫉妒嫁入毫门的我。”
“住口。”被人一针见血地点中死穴,倪娇艳的脸色一下成了猪肝。
“我没你说得那么卑鄙。”她为自己辩解。
“你卑鄙不卑鄙,你我心知肚明,倪娇艳当心走火入魔,引火自焚。”
冷冰冰地说完,雪幽转身踏出病房的大门。
而躺在床上的倪娇艳把那个白碗狠狠地砸向了门板,刹时白瓷碗片四处弹跳。
想起昨晚方宇绰见她痛地脸色铁青,抱起她怒吼着雪幽的一幕,看来,方宇绰在乎这个孩子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孩子,达到她的目的。
让方宇绰彻底对冷雪幽死心,她亮丽的容颜扯开一抹笑,计上心来。
“冷雪幽,你等着吧!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谁让你一直罩去我头顶的光环,让我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无人问津。
想去过去自己一直被那些男人凉在一边,她心里就来气,她可是给她当了好多年的信差,那些男人眼中永远只有她,冷雪幽,而她自问,没有那样比她差,只除了上天卷顾她的美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