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播放了好几遍,也没有看清楚女人的脸,只能看到她一丁点儿的发梢在画面中不停地闪动,她的脸孔都被方宇绰强健的体魄遮去了。
她是谁?她一定要弄清楚,一定要。
她拿起手机,拔通了一串熟悉的数字。
“你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拔。”
她抖着手指,连续了拔了好几遍,秘书台小姐都是回答着她同样的答案。
这男人去了哪里?她要等他回来,等他回来问个清楚,她抖着一颗潇瑟的心,久久才明白,自己的五年婚姻,痒了。
隐晦的霞光渐渐被黑色幕帘吞没,天黑了。
冷雪幽就一直凝站在窗口,静静地聆听着窗外刷刷的叶子落下的声音,沙沙的。
十二点了,雪幽凝起眼眸,便看到墙壁上大大的法国式大钟时针分针重叠皆指向十二点。
他还是没有回来?没有一通电话,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她的二十五岁的生日到此结束。
他真的不要她了吗?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想起曾经她们甜密恩爱的画面,雪幽的心口那块深重的幕帘捂得更重,心中弥漫了凄凉的味道。
那个女人,她一定要找她出来。
时间的悄然流失,让她的一颗激昂难平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冷静,冷静,冷雪幽,她在心底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她不能做一个没脑子的女人,无论如何她也要有证据再说?
她垂下眼帘,转过麻木僵凝的身体,缓缓地走向一组沙发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要怎么办?他的丈夫出轨了,她们五年的婚姻痒了,而对于她自己来说,手里一点铸码都没有。
不行,她的尽快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一个属于她与他爱情结晶的孩子,那样的话,她才会重新迎回他的心,但是,会不会太迟呢?
她心头万般思绪实难理清,终于,抵不住磕睡虫的侵袭蜷缩在沙发椅上沉沉地睡去。
一整夜,她做了好多的梦,梦里,方绰宇冷着一张寒气逼人的俊脸,对着她大声咆哮,他不爱她了,他对她已经乏了腻了,他凶悍地要她走出自己的生命,一会儿,方绰宇又一脸痛苦地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在她的耳际呢喃,对她说,是她误会了他,并诚肯地请求着她的原谅。
梦中的她辗转难侧,梦中她捏着拳头,站在一个悬崖边上,她被人一把推下了万丈深渊。
她惨叫着魂无所归依,终于,她在冷汗漓漓中醒来。
窗外的阳光斜射进屋子,染亮了她的眸瞳,天亮了,看着一屋子枯寂冷清,他还是没有回来,她撑起有些酸疼的身子,在沙发上窝了一整夜,她的脖子腰部都感到一些疼痛。
“冷雪幽,冷雪幽。”
屋外传来婆婆彻声怒吼。
“喔。”她怎么就忘记了自己还没有做早餐呢?她来不及冲进卫生间洗漱便穿着拖鞋冲出了房间。
客厅里。
苏美凤正坐在沙发椅上看着早报,见雪幽慌张地从楼上冲下来,没好气地撇了一下唇瓣。
“昌昌失失的,你还真是好命,太阳都晒屁股了。”
她一边翻着报纸一边讥诮地说。
“妈,不好意思,我马上去做早餐。”
雪幽低着头,站在她的面前,象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幽幽地说道。
“那还不快去,你想饿我们呀!”
“好。”雪幽脾气一向都很好,她听话地转身拿着围裙走向厨房。做早餐去了。
看着媳妇纤瘦的身影,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孔,苏美凤暗暗地咒骂着。
“真是活见鬼了,就不知宇绰看上她那一点。”
结婚都四年了,也不见她肚子里有好消息传来,想让她方家绝后,想起这个她就来气。
搞不好那天,她真会让儿子去来个借种呢?
三下五除二,雪幽就做好了早餐,熬了一些清淡的小米粥,再加上面包吐司,几碟小菜,这就是方家最喜爱的早餐。
方夫人用完早膳,伸了伸懒腰,然后,拿起华丽的手袋站在餐桌前。
“把碗筷赶紧收了。给宇菲留一点青粥。”
冷冷地瞥了雪幽一眼,嘱咐她记得给宇菲留早饭,因为,她的宝贝女儿还在睡觉呢?
她得去美容院了,昨天去打一宿的牌,要不然,那该死的皱纹会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