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脆的口哨声再次玩味地吹起,响彻整个狭窄的空间,冷雪幽的唇际也绽出一朵丰沆的笑容。
“很好笑吗?”
“有一点。”迟少回头对着她吹着香气,眨着漂亮的眼睛,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深沉,只是个性格喜怒表现于外,没有城俯的孩子般。
”为什么帮我?”她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个男人经常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总是站在她的这一边。
笑容敛入唇边,定定地直视着前方,车子仍在徐徐前进着。
“我这人做事从不需要理由。”语气里透露出丝毫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狂放与霸气,可是,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这缕暗芒没有逃过雪幽的眼睛,他们两个见面的时候,是在“迟氏新闻发布”会上,她当时也很吃惊他的举止,现在也是一片迷茫,他跟家里的关系不好,好象是一个挺有故事的人。
凝睇着他嘴角的那一团紫色的暗影,那是方宇绰刚刚打的。
“对不起。”她应该道歉的,因为,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帮她,他也不会被方宇绰揍得鼻青脸肿。
迟少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他的扯唇嘴就会疼,要不是想看男人激狂的表情,他一定会还回去的。
“心疼了。”见她一脸幽伤的面容,他玩吻地轻笑着说。
“切。”这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过,她还是十分感激他。
“我到了。”不知不觉已经到家了。
“谢谢!”她诚心地向他道着谢,不管是他送她回家,还是刚刚在婚礼上的事情,车子在她家的门口停了下来,她开门下车,向他挥挥手。
“再见。”红唇吐出简单的两字,然后,往自己的住的那幢楼走去。
迟少用手休闲地撑着方向盘,透过透明的窗玻璃,深沉的眸光定定落在了那抹纤细的娇柔身影上,直至那抹身影隐没在高大楼层里,脸上划过莫测高深,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他调转车头,昂贵的黑色法拉利即刻弹射而出,车身后扬起一拔又一拔透明的粉尘。
“幽幽,你去哪里了?”冷母一脸焦急地询问着刚进门的女儿。
“我……恶,恶。”忽然一股胃酸不断在她胸口翻涌,她急忙向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恶……恶。”雪幽扑在洗水池上,不断地吐出恶心的秽物,一股酸酸的味道飘弥在空气里。
她这是怎么了?撑起脑袋,凝望着镜子里自个儿苍白的容颜,怎么会突然恶心想吐了呢?明天得上医院瞧瞧去,准是胃病又犯了,她拧开水笼头,雪白的水花飘洒在池子里,冲走发出酸味的秽物,她掬了把冷水拔打自己的脸孔上,脸上的妆容便有些花了。
今天她去参加方宇绰的婚礼,没想到会在婚礼上碰到了那个邪恶的男人,迟睿,老实说,她们见过几次面,然而,她对他没有留下什么好印象,因为,每一次相见,感觉他都是一个玩弄人间美色为目的的花花大少,还有一点愤世嫉俗的味道,可是,今天,他帮了她,帮她整治了方宇绰,让方宇绰在婚礼上颜面尽失,虽然她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她?他对于她来说,本身就象是一个谜一样,在帮的过程中,她也让他占了不少的便宜,可是,只要能整整方宇绰,她就会很开心了。
“雪幽,你怎么了?”冷母走进卫生间,见女儿进屋干呕不断,她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我很好。”她苍白的容颜勉强牵出一丝微笑,然后,关掉水笼头,转身步出洗手间。
“你哥哥好几天都没回来了,我真担心……”冷母跟随着女儿走出。
“他去哪里了?”雪幽问着母亲。
“不知道啊!”冷母摇了摇头,独自叹息一声,想想到什么似的又说。
“也许……又去赌了。”
“妈,让哥少赌一点,沾上赌的没有一个好下场。”她嘱咐着母亲,这个哥哥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妈妈老了,哥哥又没有正式工作,而她这么多年了,一直在侍奉着方家的老老小小,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现在她们过得也非常的拮据,手头上不是很有钱,忽然,她想起了自己与方宇绰离婚时要来的三千万,倪娇艳送来的时候,自己因生气而没有接下来那笔钱,记得,她曾放在桌上,可是,她没有得到那笔钱啊!是她记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