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会死在监狱里。”他喧泄着心中的怒气,这就是冷雪幽背叛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不要,不要。”泪水从眼眶里平静地划下,一滴又一滴渗进了她的雪白衣衫面料,瞬间浸上她冰凉的肌肤。
“冷雪幽,从今往后,你我之间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他一咬牙,再次吐出绝情的话语,他是顶头立地的男子汉,没有了冷雪幽,他照样会好好地生活下去,他是一个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虽然离婚了,可是,他的心总是牵畔着她,让他一刻也不得安宁,现在,他必须放下这断情,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富有心计的女人,她不值得他再去付一颗真心,她不配。
她们之间不是早就互不相交的平行线了吗?见他说得如此绝决没有一点转寰的余地,雪幽的心一下子沉入了低谷,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个男人完全不念她昔日一分一毫的好,就是要赶尽杀绝,她怎么会傻得相信他会念在昔日的情份上放了哥哥一条生路。
罢了,罢了,她坚强地撑起身子,晶莹的水花缓缓滑过她冰雕似的莹白脸孔,泪滴不断沉重下坠,她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向道敞开的门扉,尽管门口碰上了一脸鄙夷,阴谋得成的倪娇艳,她也已经没有知觉了,她的眼中现在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只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的思绪中。
那凄瑟绝冷的身影,冰晶似的泪花划痛了他的心膜瓣,可是,他不会心软,谁让她对不起他,他绝不会原谅背叛他的人。
可是,他的心还是会痛。
为什么?方宇绰在心底无助地度呐喊。
倪娇艳就一直凝站在门外,把她们刚刚的对话都听入了耳里,冷雪幽怀上了,怀上了方宇绰的孩子,不是说不育吗?还真是不可思议,她咬住下唇,神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不管是不是方宇绰的,她不能让这个孩子存活下来,她不能让一丝威胁到她婚姻的武器存在,她会连根拔起,永除后患。
如果让她生下孩子,那么,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见面,有了孩子的牵扯就会永远地纠缠在一起,她才不会象冷雪幽那么傻,绝不?她必须要捍卫自己幸福的婚姻。
明净的脸也上划过一抹歹毒的笑花。
当雪幽象一缕幽魂似地走回家时,冷母心急火燎地迎了过来,急切地抓住女儿的手臂,着急地问道。
“怎么样?幽幽警方怎么说?”
雪幽没有看向妈妈焦急的容颜,而是抬起眸子,定定地望向窗外,窗外紫罗兰花开了,记得紫罗兰是父要最喜爱的一种花,父亲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名词,很小的时候,不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总会有父亲高大的身形挡在前面,让她们兄妹俩包括母亲能有一个避风的港湾,享受着一家人甜蜜安全的温馨感。
可是,现在,爸爸不再了,此时此刻,在无能为力的时刻,她多么希望能有父亲坚强的胸怀给她靠一靠,让她重温那种安全的幸福感。
“幽幽,你说话呀?”冷母见女儿一语不发,更加心急如焚。
“方宇绰一心要哥哥坐牢,并扬言要他死在临狱里。”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仿若从远天间传来,可还是一字不渥地钻入了冷母的耳膜。
方宇绰要整死雪柠,这怎么可以?她急得如热锅上的马蚁,在屋子里团团转着,苦无良策之时,她紧握着雪幽削瘦的双肩。
“幽幽,去求方宇绰,求他放过你哥哥。”
她眼里闪烁着一丝希冀的光束,只要方宇绰能放了儿子,那雪柠就可以平安无事,再回到她的身边。
“妈,我已经求过你,方宇绰扬言要弄死哥哥。”
她仍然望着窗外,象一尊木腊雕像一样机械地回答着妈妈。
“为什么?”冷母突然怒气横升地冲着女儿吼道。
“雪柠没有错……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