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直呼方氏总裁的名讳,大家惊呼,而方宇绰却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半响,抬起眼帘徐徐看向这个公然敢闯进他办公室,打断他们开会的男人,他昔日的大舅子,那个在他眼里一向不值什么钱却烂赌嗜命的无用男人。
只是短暂的片刻,视线迅速调离。
“有什么事?”他懒懒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压根儿不想理这个穷酸的男人。
“幽幽怀了你的孩子,你却娶了那个公关小姐。”
他出口的话象一记响雷轰得方宇绰僵在了原地,突然间无法思考,他说什么?冷雪幽怀孕了,她怀上了他的孩子,这到底是唱得那一出戏,五年了,她吃了多少药都没有怀上,怎么可能在离婚后一个月不到却突然之间怀上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也许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又要来借口敲诈他罢了。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不能让家丑外扬,虽然,他十分明白自己的离婚事件早已不是新婚,可是……他黯下眸子,冷冷地对着一屋子僵凝的高层主管道:会议推迟到明天上午继续进行,现在,散会。”
总裁下令,谁也不敢不遵从,毕竟还要端人间的饭碗啊!现在的物价涨得那么迅速,工作也不好找,高层主管们虽然个个都想探寻方大总裁的隐私,不可有心却没有那样的胆子。
大家抬手关掉文件夹,纷纷起身走向玻璃门边。
偌大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大男人了。
方宇绰不疾不徐地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再释放出烟雾。
“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要她。”
冷雪柠受不了这个男人傲慢沉默的态度,火大的嘶吼出声,想到这个可恶的男人甩了他的宝贝的妹妹,还娶了那个人面兽心的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想要多少?”方宇绰抬起头,定定的深沉的眸光落在了冷雪柠落腮胡布满的脸孔上。
“混账男人。”
“这是幽幽的早孕证明。”他抬起手把那张化验单啪地亮在了方宇绰眼前。
“早孕”二字是那么醒目,是那么刺痛他的眼孔,不会是真的,他还是无法相信,她怀了他的孩子,那他做了这么牲畜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他甚至于给她离婚,娶倪娇艳为妻。
抖了抖烟灰,他颤抖着指节,拿起那张白色的单子。
没错,她的确怀孕,这算什么?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吗?
因为,她不能生,所以,他出轨,因为,她不能生,所以,他娶了倪娇艳,而这一切原来都是误会,还是他只想寻找婚姻无味的刺激而身体背叛了雪幽,只是为自己出轨寻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就象雪幽所说的,以前他不赞同这样的观点,但是,现在的他迷惑了,他现在也理不清自己的感觉了,只觉得脑海里纷乱不已。
忽然,象有什么画面闪过他纷乱不已的脑海,是一个邪恶的男人与裹着浴巾的女人在香软的大床刻骨纠缠的一幕。
他捧住自己的头,痛苦地嘶吼出。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你说什么?”闻言,冷雪柠额上的青筋暴跳,他火气冲天地揪住他的白色衬衫的领子,狠狠地把他从高贵的老板椅上提起。
“即使是怀上了,也不是我的。”
“我们已经离婚了。”
不知是想逃避自己的错误?还是头脑中那断嗜骨的画面在作怪,他居然矢口否认雪幽肚子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你说不是你的,意思就是指雪幽偷人哪!”这个孬种男人居然说他的妹妹出轨,是可忍郭不可忍。
妈的,他真要给他一些颜色瞧瞧,要不然,他还以为冷家的人都是软骨头好欺来着。
“有胆你再说一遍试试。”
冷雪柠咬紧着牙齿,字字句句异常清晰地吐出。
“偷没偷人,你回去问问冷雪幽,如果有了就去医院打了,别想赖在我的头上。”
他从老板椅上站起身,一把推开眼前这个紧揪着自己不放的痦子男人。
“妈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玩了我妹妹就想甩,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最近一段时间手气背死了,而这男人还要这样激怒他,所以,冷雪柠急红了双眼,残暴阴戾的脾气被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男人激了出来。
“哈哈。”方宇绰冷笑一声,抖落掉指节上不断飘落的烟灰,离婚时冷雪幽要三千万,而现在她的哥哥却以她怀孕为由要向他索要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