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呵,凭什么自己认为他会帮助着她,救她哥哥出狱,她真是得了白痴,才会来求这个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
“要救他也行。”迟少凝望着她白净的脸孔,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僵疑也好,失落也罢,就象方煜说的,天下没有白吃午餐。
“陪我一晚。”
看着他一脸认真严肃的面情,雪幽交握在胸前的十指,渐渐浸出一丝冷汗,他要她陪他一晚,如果十几个小时的折磨能换回哥哥的自由,让他免受牢狱之苦,那么……她紧紧地握住那不断颤震的指节,咬住的红唇终于体松开,幽幽吐出一个字。
“好。”抬起衣袖擦了一下从眼角正欲涌出的泪,她豁出去了,只要能救哥哥,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很好。”看着雪幽一副誓世如归的面情,迟少眼底涌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修长的指节勾起她尖瘦的下巴,俯下头在众人灼灼的注视中,深深地印下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这对黑白分明的眸子,美丽的瞳仁倒映着他邪气俊美的阳刚轮廓,他满意的情绪从眼尾睑去。
“给我来。”他拉起她的手臂,踢开了隔壁那道颤震的门扉,然后,门掩上了,也把一脸铁青的方煜还有一屋子满兴味的男人与女人关在了外面,外面又开始了先前的欢腾,玩乐声又开始此起彼落。
“脱吧。”他双手抱臂高大的身形倚靠在墙上,轻松自在地对她说。
他让她脱衣,这个男人当真要她吗?会说话算话吗?无数的疑问在她心底横升。
见她紧紧地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迟睿眼底闪过捉狭的光束,他温厚的手掌轻轻地覆在了那颤动的指节上。
“我说脱啊!”见她迟迟不动手,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让迟睿心底无故窜出一丝怒气。
他不耐烦地冲她吼出。
“我……”雪幽仍然死死地捏着衣扣,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解开一颗……清澈的水珠从她大理石般的面颊上汩汩而下,滴落进她柔软的衣料里,片刻,她的衣衫领口便湿了好大一片。
象是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迟少的一口,他心一紧,然后,狠狠地用脚踢了一下墙壁,妈的,又不是贞节圣女,都是结过婚的人哪!迟少暗骂着转身欲打开走出。
“不……要……走。”雪幽急切地拉住了他,这一刻,她毅然顾不是羞耻,因为,哥哥还在警察局里等待着她。
她不能让这个男人走出去……所以,她拉住了他的手臂。
“我从不强迫人。”他回头再次凝向那对湿湿的莹莹水眸,水眸里正泪光点点,那成串从她黑色瞳孔里益出的泪水莫名找痛他的一丝心扉,可是,他采取了漠视的态度,这一生,他不要对任何女人动心。
“我求你,迟少。”没有了尊严,她卑微地乞求出声。
可怜卑微的声音,无助哀戚的绝美容颜,尤其是她眼角透明似冰晶似的水花莫名烫痛了他的心口,他抬起指节,拇指与食指在她湿湿的脸孔上摩娑,突然间,眸光略闪了闪。
眸光灼灼地看了她半响,然后,他拉起她的手,抬起腿自大张狂地开门走出,不管众人徐徐射来的惊疑眸光,带着雪幽往楼下走去。
而坐回原位上的方煜见他们两人从小房间里走出,脸都气绿了。
凭什么他迟少要看上一个已结过婚的女人。
楼下,雪幽坐上了迟睿的黑色法拉利,她原本以为他会带他去某个酒店开房,一颗心一直惴惴不安,可是,他没有带她去某间酒店,而是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记住,欠我的终究要偿还。”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冲着她露齿一笑,难得温柔地替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在她神思飘渺的当口,他已毅然坐上了车,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拉开引挚,转动着方向盘……
“你等着好消息吧!”他丢下一句话语,移开了眸光,车身在原地打了一个转后,风驰电掣般而去,雪幽凝站在自家门口,失神地凝望着那抹远去消失在暗夜里的车身,眉宇起涌起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不要她的任何报答却无条件地帮助她吗?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始至终,为何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般不真实?可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他让她等好消息,这句话她听得非常清楚,不会错了。
迟睿虽然愤世嫉俗,玩世不恭,可是,他会帮她忙吗?会说话算话嘛!她的心仍然难以平静,她感叹地想着。
第二天早晨,在雪柠安然无羔地归来的时候,她相信了迟睿的话,他真的拯救了雪柠,她的哥哥。
从此,雪幽对迟睿的看法大大改观,见冷雪柠能够安然出狱,方宇绰的心口象挨了一记闷捶般难受,是谁有这通天的本领让冷雪柠出狱,他坐在那张昂贵的皮椅里讲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