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知道你喝的是什么?浣花草啊”讥诮阴险算计的声音。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方宇绰拧了一下眉头,知道她们接下来又会上演闹剧,可是,汤大小姐已经来到门边了,总不可能不让他进去吧。
他硬着头皮推开门,这两个人是怎么搞的,刚刚他出去的时候明明都还在睡懒觉的,怎么转眼就吵起了架来?
唯愉走入玄关处,透过雕花的屏风,她看到了上身小可爱,下身牛仔短裙的方宇菲抱着双臂站在窗前冷冷地端倪着那组黄沙发椅上坐着脸色凄厉的倪娇艳。
她正穿着大红性感的晨褛,头发有些逢松,象是刚刚起床的样子。
而华丽的地板砖上已布满了白色的碎片及白色的牛奶,那是她刚刚用力掷下的碗碟。
“这是我们家院子种的草啊,你没看,现在她可开得鲜艳呢?”
倪娇艳顺着方宇菲眸光从窗外望出去,果然,看到了院子遍置了那种绿色的藤蔓,那藤蔓上满是星星点点零碎的淡蓝色的小花。
“你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方宇菲步伐轻微地向她走来,脸上的五官虽然灿笑着,但是,却布满了隐晦不明的暗影。
倪娇艳没有说话,自从两年前她打败冷雪幽如愿嫁进方家,她与这个阴险的小姑都有许多的磕磕磕碰碰,最初,她还以为是小姑年纪小,又天生患有心脏病,所以,不与她一般计较,可是,她却一步一步得寸进尺,她现在是站在县崖之上再被她推一把就会落入万深渊,粉身碎骨了,所以,她不能任由她胡来。
“用来打胎用的,喝了它,你根本就很难再怀上哥哥的孩子。”
见到倪娇艳瞬间苍白的脸孔,方宇菲痛快毫不掩饰地轻笑着,那笑是邪魅的,是丧心病狂的。
她出口的话不止让倪娇艳怒火攻心,也让玄关处的方宇绰身形僵立,汤唯愉的心底蓦然被什么东西划过,可恶的方宇菲,原来,即然倪娇艳被害很难受孕,那么,当年,也是她搞的鬼,害得她一直很怀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悲凉成了方宇绰的弃妇,她努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纤纤玉指抚住身侧的那道花色屏风。
“你……”倪娇艳的脸色身体整个都在颤抖,这个恶心的女人,她居然在暗中搞鬼,她早就知道她居心叵测,这一刻,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在她身体里爆炸开来,她再也无法忍受,她得给她一些颜色瞧瞧。
“你真歹毒,小心嫁不出去。”她恶毒地赌骂着,脸色已是青紫一片,被方宇绰气得花支乱颤。
“这个不劳你费心。”她压根儿就不想把自己嫁出去,呵呵,她阴暗的心里继续邪笑着。
“你这女人的脸皮真厚,怎么弄都赶不出去?”
她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着倪娇艳说,可是,语气是那么云淡风清,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我不陪你了,我要去睡了。”
说完就要转身上楼去补眠,可是,她的手臂被倪娇艳拉住了,她倏起从沙发椅上站起身,强势地阻挡了她的去路。
“给我说清楚。”
“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她摊了摊手,继续无害地轻笑着。
这邪魅的笑容,让倪娇艳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这个女人就是一怪胎,一怪物,她用浣花草使自己不能受孕。
想把自己赶出方家,那么,新婚夜的那些毒蜘蛛是她弄得,每次半夜三更躲到她房间的窗口下,偷听她们房事的人就是她了,害得她每一次与方宇绰做那档子事都不能尽兴,原来,家里藏了一个小妖精。
真是风不平浪静。
“倪娇艳,当初你是怎么赶走冷雪幽的,今后,我就会怎么赶走你的。”
她大刺刺毫不避讳地对着她宣誓,脸色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狂妄至及。
“你说什么?”倪娇艳心虚地抚了抚散落在眉间的发丝,眉目乱瞟,不经意间他看到门口处不知何时伫立的两抹身影,动作刹那僵凝。
“两年前,你故装失足,让自己流产,也把冷雪幽推上了断头台。”
方宇菲也看到了门口的两人,可是,她什么也不怕地仍然掀唇不疾不徐地吐出。
“你胡说,我没有,你血口喷人。”倪娇艳歇斯底里地怒吼,象是受了莫大的冤曲,说实话,她并不想让方宇绰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