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真是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冷雪幽。”
他俯下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而她没有叫,不是因为不痛,而是因为,她不想再给这个男人有所牵连,所以,她咬紧牙关坚强地承受了。
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冷若冰霜的脸孔,迟睿的唇边划过染血的笑花,他妈的,他还真是贱,他迟睿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要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而这个女人还要发疯似地伤害他,只见她凄笑着倾身上前,红唇轻点着他的薄唇……够了,可恶,该死,他暗自怒骂出声,他在这女人的心目中成了什么?他迟睿不是种猪,不是满脑装满淫秽思想的精虫。
他挥起手臂一把推开这个可恨的女人,一把火大的扫落办公桌上的所有打包盒,筷子熟食四飞五贱,一地儿狼藉,弄花了华丽的地板砖。
“你有种,冷雪幽,这世界上女人不止你一个。”
恼怒地对她吼完,然后,他旋转身,狠狠地踢一脚华贵的门扉,高大的身形便飞快地冲出办公室。
凝望着她迅速消失在自己视野里的高大挺拔的身形,雪幽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再一一拾起洒落一地的衣物穿上,泪象断了线珠子般坠落,她雾蒙蒙的视线投射向窗外。
窗外的漂亮野火花,红艳艳的一片,而现在,象是踱了一层透明的水色,她伤害了迟睿,他是除了亲人外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有滔天的恩情的男人,可是,她却伤害了他。
但是,他迟睿是高高在上的名商之后,听说,还有一个高官爷爷,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卑可怜的女人,没有身份与地位,就是属于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她与方宇绰的婚姻,她已经尝够了灰姑娘嫁入毫门的尴尬境地与苦果,如果当年她选择的是其它追求她男人,过着平平安安平凡的生活,说不定她今天的结局就会改写,有钱的男人都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那怕是跟你结婚,结婚也可以离婚的,方宇绰是她毕生最大的教训,她再也不能重蹈覆辙,所以,迟睿就算是他爱她爱得发狂发疯,她也不敢昌险,更何况,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雪幽幽幽地想着,什么门方贴什么对联,是这个人世永恒不变的规律。
迟睿怪只怪你我有缘无份,怨只怨你我相逢太晚。
他虽然帮了她太多,但是,她能够给他的,就只有一副身躯罢了,她讥讽地暗想着。
再也没有其它了,可是,为什么在看到迟睿脸色铁青地离去的那一刻?她的心也会难受得厉害呀,为什么呀?
她喃喃问自已,她是不会爱上他的,对了,自己这两天都没有去妈妈了,今天下班得去看一看,尽管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还是想跟她说说自己心里压抑了许久的话。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雪幽下了班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出汤氏大厦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她开着自己红色的法拉利到超市,买了许多的日常用品,有高级老年补钙牛奶、营养粉、补铁补钭的食品,只要她翻看过的说明,对老年人身体有利的食品她全都买了下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她只要一想到妈妈为了她丧失了记忆,她就恨不得拿把刀砍自己几刀,现在,她已经给哥哥相认了,可是……她好看的柳眉拧得死紧,她到收银台前付了款,然后,拿着一大堆东西走出超市,带着沉重的心情驾驶着她的法拉利,七弯八拐y市最高级最著名的精神病院已经近在眼前,她把车开进医院大门直接开进车库,然后,拿下遥控器对着车身按了一下,车身发出嘟的一声轻微的响声,表示车子已经上锁,然后,她这才提着礼品步进医院,医院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全是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孔。
“妈妈。”
当她走进病房的时候,一身病服的妈妈正坐在床上,一脸茫然地凝望着窗外的美丽风景。
听着呼唤声,冷母缓缓转过脸了,见到雪幽的那一刻,神情有片刻的怔然,然后,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见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眸子中闪烁着一丝好奇的亮光,她的眸光落在了雪幽干净纤尘不染的容颜。
“妈,我给你买了许多营养粉,你没事的时候,就让护士小姐调给你喝。”
雪幽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进病房。
把手中的那一大堆的食品轻轻地置放在病床旁边的雪柜上。
“你叫我妈。”
冷母狐疑地看着雪幽,好象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年轻的女孩为什么会叫她妈呢?
“是的,我是雪幽啊,妈妈。”
雪幽亲昵地俯下头,在她的左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你是雪幽,不……不可能。”冷母斩钉截铁地回答,她蜡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有点儿生气了,虽然,这个女孩隔三岔五就来探望她一次,可是,她明明记得雪幽已经死了,还死于一场车祸。
“汤小姐,我的幽幽已经死了,你不要骗我。”
自己亲生的母亲叫她汤小姐,听着这声音陌生的称呼,雪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窝处蔓延出一种叫做酸涩东西。
“妈,我是雪幽,我没有死。”
雪幽痛苦地轻轻瓣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