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热情让迟少的面孔一滞,他怔然地看了她半刻,然后,缓缓地俯下了头。
见两人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把自己当做隐形人,在画面越来儿童不宜的时候,方煜悄无声息地关上了房门,并掏出了香烟点燃,靠着大门旁边的墙壁上徐徐地抽了起来。
这两人不会闹什么矛盾了吧?他暗忖着,他还真是意气,哥们儿在屋子里与挚爱疯狂索欢,而他却给他把门,这就是好哥们儿的曲范,实则是,他不放心,他感觉这女人不会就这么快和好,特别是汤唯愉这女人情绪来得快也去快,总之,他的好兄弟不会有好果子吃,爱上这么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注定一生命运多舛。
屋子里,暖昧的气氛正在节节升高。他满脸因情欲而呈暗褐色,性感的薄唇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爱人的芳名,而汤愉两字,让她美丽的身形一僵,他还是把她当作是汤唯愉的替身,在这么神圣美妙的时刻,她才能代替另一个女人与他欢爱。
雪幽的心底蔓过一片汪洋苦汁。
他饱满的额头滴落一颗又一颗湿显的汗珠,滚烫的汗珠从他漂亮的侧颜洒落,滴落到她的胸口那雪白的肌肤上,滚烫的温度缓缓地从她外表的肌肤侵入至内,那心窝处就此抽紧,胃也一阵紧缩。
“汤愉。我爱你。”他不敢乱动,因为,他怕会弄碎她,因为,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他要珍惜在来之不易的美好。
他爱她,所以,想要珍惜她。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他在等等着她慢慢地适应她,接纳自己。
他的温柔是为了汤唯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他爱她,所以,珍惜她,而以往,她每一次跟他在一起,无数个缠绵火热的夜晚,他从无所顾忌在好身上发泄着欲望,对了,她就是一个供他赏玩的玩具而已,她连汤唯愉的边边角角都沾不上。
他为了在她身上寻找汤唯愉的影子,所以,死死地纠缠着她,而她为了报答他滔天的恩情,所以,用身体做为偿还,这样的她们,这一生怎么可能走到一起?
她,冷雪幽,这一生都是那地上的泥,呵呵,她傻傻地轻笑开,晶莹的泪花无缘无故,没有丝毫温度从她眼角滑落,因他撞击的力道飘落于地板,在华丽的地板上炫丽开花。
她一滴又一滴莫名其妙的泪珠越聚越多,在他心海上轻轻地划开了一条裂缝,那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水花,象一颗颗冰晶刺得他的心窝好疼好疼。
她会流泪?好为什么会流泪?他的汤愉,然后,他刚想俯下身,抚去她莹白脸孔上亮晶晶的水滴,忽然,一股淡淡的桅子花体香充斥在他的鼻冀间,他的意识倏然惊醒,原来,她不是汤唯愉,原来这也不是做梦,她是冷雪幽,是那个浑身上下一直都散发出幽幽桅子花香的女人,也是那个他为她差点送掉半条命,却把他丢弃在医院里不闻不问,差不多大半个月不见人影的冷雪幽,即然这么久都不来看他一眼,现在又何苦出现在他的身边?
不对,依冷雪幽的性格是不会来看他的,那么,总是方煜那臭小子找她来的。
她来干什么?他迟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怀与怜悯,瞧她这副活象受什么天大委屈的表情?他迟少从稀憾。
思至此,他倏地抽开身,然后,狠狠地抡紧拳头捶打着宽大的双人床上。
“为什么哭?你就这么讨厌我,可又为什么迫不急待地爬上我的床?不要脸的淫nv人,这么迫不切待地想爬上我的床,却还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我迟睿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与怜悯。滚啊,你滚啊。”
这一刻,迟少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即然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来这儿,那他就不会给她好脸子看。
前一分钟,他还温柔情似水,把她当做宝来疼爱,下一分钟,她就对她弃如敝履了,他的好,他的温柔一切的一切都是给汤唯愉,而她就是一个插微可怜的替身而已,当他意识回笼的时候,一切的甜言蜜语都成了过眼烟云,如昨日黄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