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又在吃哪门子飞醋?喜怒还真是不形于色,原来,刚刚的温柔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而已。
“孩子是他的,是吗?”
她亲口对他说,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是方宇绰,他记得那一天早上,他清楚地看到她们暖昧地呆在那个vip贵宾房里,只有一想到孩子有可能是方宇绰的,他就会嫉妒的发狂。
面对他象是狠不得把她一口吞掉似的狂怒容颜,雪幽深深地吸了一气,她必须断了他所有的念想,即然,此生有缘无份,又何苦再纠缠在一起?这样对他,对自己都不是好事?
“是的。”她挺直腰板,大眼定定地落在了他俊俏的阳刚五官上。
“为什么?”
他黑亮的瞳仁里,那抹希冀的光芒黯淡了下来,呈现出无比绝望的神彩,还有浓烈的哀伤。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你宁愿给那个牲畜男人生,也不愿意为我生?雪幽,你知道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
他的眼光仍然是炽烈,可是,刚刚还焕光焕发的神彩已被浓烈的幽伤所取代。
“我想,外面有大把的女人为你生,迟……”
她狠心绝情的话语,让他愤怒地伸出手掌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那强劲的力道象是狠不得把她的手捏碎,雪幽习惯性地咬紧嫩唇瓣,坚强地吞下喉间不断涌的灼烈苦汁,心底的痛苦无法言表,见她不言不语,他狭长的冷瞳轻轻地眯起,他真是看不透看前这个女人,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将糊?在他心中升起要把她捏碎的意念的那一刻,他火大地甩开了她的手。
“啊”
她因他强劲甩开的力道,手腕处不仅红痕一片,那股蛮横的让她手甩开的力道,让她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巨烈的痛楚,她承受不起那剧痛的惨痛,本能地惊呼出声。
听闻着她的尖叫声,迟睿一脸焦急地想再度拿起她的手擦看,没想到,雪幽死死捏住自己的手腕,身体一偏,让他的手抓了一个空,他担忧极了,同时,也很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象疯了似地对他使蛮力呢?可是,她拒绝着他的关心与触碰,他的眸色微微一沉,然后,他抬起眼看向她苍白的脸孔。
“你巴望着我与别的女人生,那我就如你所愿。”愤恿地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高大狂狷的身形象一道旋风般卷走。
在他健硕的身形消失在她的视野里的那一刻,她眸中的泪情不自禁地滚出眼眶,沿着她的粉腮滑落下,滴落进她衣衫的领口处,不多时,迅速扩散成了一团水渍,她泪蒙蒙的眼睛凝向了窗外,那模糊一片的视野告诉着她,她真的好残忍,可是,她如果给他一起的话,她算什么呢?为他生下孩子?即然他不爱她,她也不想用孩子来套住他,假如有朝一日,他终于明白醒悟自己真正的心中所爱并不是她,那么,她将要如何自居?她将要与孩子何去何从?自从被方宇绰赶出家门以后,难道她还没有尝够婚姻这杯苦酒吗?她深信自己的决定的对的,她的身份,终会有昭告天下的一天,是他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她怎么可能拥有这个假身份多久?纸终究包不住火的。
倪娇艳应该给方宇绰离婚了吧,那么,她的复仇计划可以说是已经完成了一半,只是……她纤纤玉指探下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怀上了两个月的孩子。
她是迟少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她不能要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这一生,她都是否与孩子无缘,生下她,她要带着她生存下去,单亲妈妈很苦的,再说,孩子即然是牵绊,她绝不容许自己被牵绊住,毕竟,她与迟睿没有任何情感所言,她之于他,只是一个代替别人与他上床的女人,而他之于她,只是报着一种感恩的情愫,宝宝呵,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腹部,纤白素手隔着微薄的布料抚摸着她的孩子呵。
妈妈,不能要你,所以,请你别埋怨妈妈的狠心无情,这一生,妈妈已经没有生存下去的信念了,还望你将来投过好胎,定定呵,泪止不住发从她的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洒落在她的手指上,是那么晶莹雪亮。
当天下午,她约见了y市最著名医院最具权威的妇产科王医生。
在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王医生面色凝重地告诉她。
“汤小姐,你的子宫受过伤害,你做过一次引产手术吧。”
听王医生这样说,雪幽忽然想想两年前,自己曾怀过一个快五月的孩子。
“是的,两年前,我出过一次车祸,那孩子胎死腹中。”
事隔两年,说起来这事,雪幽的心口仍然疼痛蔓延,心窝紧缩,可见当年这事对她的伤害之大。
王医生点了点头,仔细地看着手上的报告单。
“那个孩子是医生当时硬给你从腹腔里拿出来的,而你当时还有些内脏出血……所以,你根本就无法再孕育孩子,不过,你却奇迹似地怀上了,还真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