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就他刚想跑出房间去寻找她的时候,他焦急的视线触碰到了梳妆台前一张纸签,他拿起来飞快地淡阅了一下。
“迟……我先回去了,我会替你生下这个孩子。”
然后,下面就是落款,是她娟秀的签名,那雪幽两字烙痛了他的心口,她走了?不是说好一起回去吗?他真是搞不懂,她怀着孩子,他很担心啊,都怪自己睡得太死了,他心急火燎地拿着纸签火速跑出屋门。
口里不断地呼着。
“吴妈,吴妈。”
“迟少,什么事?”吴妈从厨房里奔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迟少从来没有这样焦急地唤过她。
只除了大半年前,汤小姐晕倒过去的那一晚以往,现在的迟少象是疯了似地从楼下笔直冲下来。
“吴妈,小姐呢?”
“她不是在楼上吗?我没看到啊。”
还不等吴妈说完,迟睿又箭步如飞地冲回楼上去,简单的洗刷完毕,他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他要赶去机场,希望还来得及追上她。
他急切地跑到门口,却又退了回来。
在见到吴妈正在专心地擦着桌子,他掀动了一下嘴唇对吴妈说出。
“吴妈,你可以回老家去了。”
“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即然决定埋藏过去,那就要埋得干干净净,汤愉毕竟已经过去了,昨晚,他想了半宿,他不能老是活在汤愉给他的痛苦回忆里,他应该开启美丽的人生,而在这条人生的道路上,他决定与雪幽不离不弃地相守到老。
“是,迟少。”
吴妈停下擦桌子的动作,恭敬地回应。
“吴妈,我会汇一笔钱到你的账户,我希望你守口如瓶。”
他晶亮的黑瞳闪了闪,眸光是冷鸷的,出口的话也带着一股深浓的玄冰。
“我明白的,迟少。”
吴妈是一个十分知分寸的人,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知道迟少的弦外之音,话中有话,即然,汤小姐已经消亡在这个人间,作为一个下人,她能说什么呢?再说,她们的感情,她也是看着过来的,除了同情心伤叹息外,她没有别的感叹了。
“很好。”迟少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跑出别墅,坐上了自己的那辆黑色法拉利,透过变色的车窗,再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美丽的别墅,别了,汤愉,请原谅我不能一直信守我们的承诺,因为,那是一段非常遥远的日子,即使你在世上,也不会忍心会整日活着没有你的痛苦中,但是,我将把你藏在心灵的最深处,我与雪幽步进结婚礼堂的时刻,也是我此生最无遗憾的瞬间,祝福我吧,汤愉,我要去找她了,她还怀了我的孩子,万一,她们母子出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然后,他动手拉开引挚,黑色的法拉利在普罗旺斯的街头划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当他心急火燎地奔到飞机场,就感觉整个候机室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哀伤,许多的人们都痛哭地扑到在窗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蓦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底蔓延,莫不是……他发疯似地挤开人群,扑到售票窗口问着售票员。
“小姐,请问今晨最早飞往y市的是几点的飞机。”
“今晨七点,不过,这班飞机已经地中海上空遇稀薄气流而发生了空难。”
什么?如晴天一个霹雳,空难,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只觉眼前一黑,似乎不太能承受这样的事实,险些晕倒过去,他死死地用手撑着窗口才能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这天气明明好好的,阳光灿烂呀。”
他捧着砰砰乱跳,焦急无比的一颗心,满脸焦灼地问道,象是对空难的事有所质疑。
“先生,你没看今晨的新闻吗?飞机遇难。”长相娟秀的售票员翻了翻白眼,要不是看着他长得帅气的份儿上,真会跟他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