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色,令迟睿心底一颤,不……他为什么会轻易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感觉?莫不是……他抬起头,看吧台上那只空空如也的杯子,酒有问题,这一刻,连酒保也不见了踪影。
那滔天的巨浪向他狂倾而来,他的身体完全象着了魔般不受控制,他再傻也知道自己了中了媚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的粗心呢?
他的眸子变得涣散,呼吸变得急促,硬梆梆的胸膛也起伏不平。
俊逸的嘴角抽搐了下,那胀红的双眼,望向她的墨色眸子漫着幽幽的光,像是匹原野上孤傲的野狼,眼神锐利清明,让人无所遁形。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来引诱他的,火焰想耍什么阴谋,他难道会不知道?一场阴谋岂会让精明的他上当,火焰,你敢这样算计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但是,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他身体里有千万只野兽在嘶吼,在叫嚣着要释放他那积蓄已久的岩浆,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袭击着他的感官,在他激情难捺,想纵身一头撞入女人身体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迅速划过一张清丽的脸庞,雪幽,冷雪幽,他不能对不起她。
不能,他不能碰眼前这个女人,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愤恨地一把推开眼前的女人,然后,他甩出一叠钞票,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灿灿夜总会。
漆黑的暗夜里,只有霓虹灯闪烁着几缕稀微的光芒,那淡淡细碎的光在暗夜的星空下拖得老长。
一张邪肆张狂的脸,在沧茫的夜色下,倏然扭曲,他把那个瑟瑟发抖穿着清凉的女人一把扯到了自己的面前,抬起头,女人在看到他染红的星眸时,全身抖瑟的频率加快。
“真是一个无用的女人,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清冷疏朗的男声,带着金属般的质感,锐利的眉峰微蹙,透着逼人的气势。
“我没想到他有那么坚强的颜力,连我这样性感尤物也避如蛇蝎。”
女人撇着唇,在中了媚药的男人象卷风般卷走后,当她惊慌失措地赶至门口,就来得及看到他驱车象箭一般离去的车影,她让灿灿夜总会的保全以最快的速度收搜,也没有找到他去了哪里?
“切。”男人大手一挥,自以为势永远是这女人最大的毛病,大腿虽白嫩却不够修长,个子虽圆润却不够高挑,更不用说那长得极其一般的五官了,顶多算是清秀罢了。
“你不及汤唯愉的十分之一。”
男人勾唇一笑,唇际勾划出一抹深深的鄙夷。
事情败在这个女人手里了,他还真是有些想剁了这个自以为势的女人。
可是,那又能怎样?他还得利用眼前这个人替他铲除某些障碍,眼睛闪过诡秘的笑,然后,他松了手,话音虽轻,却带着嗜人的力度。
“以后,还有一些事需要你去办?”
女人惊若寒蝉的心终于尘埃落定,焰哥第一次饶过做错事的人,真是史无前例,她捧着仍还在砰砰直跳的心口,带着无比的坚定神情应道。
“有什么吩咐焰哥尽管开口。”
她的命是焰哥救的,当年,她一心想偷渡去香港,没想到在去香港那艘又破又旧的海船上,她们十几可怜的姐妹被突来的警察袭击被捕入狱,是焰哥把她从牢里捞了出来,并给她开一间很小的店铺,足已能维持生计的那一种,他可谓是她的恩人呢?所以,只要他有需要,她就会挺身而出,因为,她发过誓,她会报答他的,倾其一生也再所不惜。
暗黑的夜,夜雾迷茫,位于y市市中心的一套高级公寓,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响划破凉夜的静识,直破苍穹。
“谁啊?妈死了啊。”
方煜一边拧亮台灯,一边低低地咒骂着,这半夜三更的,是那个不怕死的混蛋敢来敲他的房门。
当他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走至门边,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一个高大的人影栽了进来,笔直地倒在了地板上。
“他妈的,不要……”命字卡在了喉咙,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因为,他看到了迟少那张面部呈现赫人的暗红,以及,他死死地咬着薄唇,那唇已经被他咬出血了,那血沿着他好看的棱角边沿纷纷滑落,而他整个身体却不再不停地抖瑟,赤红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方煜,喘着粗气,困难而吃力地道出实况。
“我中……了……媚药。”
他好不容易才甩掉后面的几条黑影,他本来是要驱车回家的,然后,却无意间发现了后面的影子,就把车七弯八拐开到了方煜这儿来了,又是媚药,又是跟踪,火焰,你这到礼物还真不小,只可惜,我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