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才不会象他。”
多丢人哪,很丢男人的脸了,没骨气,看迟少前段时间,那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方煜就不寒而粟。
“再说,是不是真命天女,还言之过早了?”方煜没有再说下去,话中却包含了浓浓的弦外之音,因为,他妈终不相信迟少能这么快走出汤唯愉带给他的了阴影。
也许,有一天,当迟少发现睡在自己的身侧的女人,不再是他深爱的汤唯愉,他心中的苦涩自己再慢慢去品尝吧。
其实,那样对冷雪幽是最不公平的,这段时间,他还好好地理了理她们之间那种复杂的关系。
“方少,你这样赌咒迟少,他知道了,岂不要砍了你。”
艳丽女郎说话很有技巧,明明已经听出了一些端倪,却不动声色地打趣的。
也许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们,皮死也有三层吧,阿约奉承是她们的拿手本领,尤其是象这些在夹缝中生存的女人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们早已适应了戴着那张虚伪的面具做人。
在他们打情骂俏的时候,露天广场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位身着笔挺蓝色的西服的男人,从服务手指间端起一杯红酒,一个人静静地沿着偌大的草坪游走。
不时对迎面相遇的熟人打着招呼。
“凉经理。”
他抬起头,便看到了一个高个子,蓝眼睛,满脸胳腮胡的美国男人。
他正用着生硬的国语腔微笑着向他打着招呼。
“你好,史蒂芬。”
凉煜飞也认得他,他是他的一个客户而已。
“为毛没有带夫人来啊?”
“她感染了风寒,在家养着呢?”
凉煜飞回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噢,你最近准备了什么栏目?”
话说,他一向欣赏这个中国男人的才华,手里还有几个案子,也想让他接。
“牵手幸福。”
他抬起眼帘,放眼望向这如绿的草坪,五彩缤纷用花点缀的世界是如此温馨,他很有感慨地回道。
因为,这场婚礼给他的感触颇深,所以,他接下来的那一个设计真的就是会是牵手幸福。
“不错,很有家的味道,很温馨。”
史蒂芬shu然起敬,刹时坚起了在拇指,啧啧称赞他的才华横益。
“过奖了”
凉煜说完,再度冲着这个美国男人笑了笑,他们开始在美好的阳光下谈笑风生。
化妆室里,雪幽已上好了新娘妆,整个人看起来清镁典雅,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第二次嫁作他人妇,第一次是带着无比的激动的心情走向那张鲜红的地毯,而这一次,她的心,喜悦、兴奋、沉重,还有着淡淡莫名的伤痛夹杂着一些她也说不上来的感觉。
也许是不敢相信吧,她,冷雪幽,一个被方宇绰,被她前夫抛弃了女人,居然,能得到迟少地老天荒似的爱情,说出去,又有几个人能相信?
她刚拿起唇笔,对着化妆镜描绘着自己的唇线,她的眼皮却跳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甚至于不拉动了她脸部的肌肉,都说左眼跳崖,右眼跳财,她偏偏就是左眼跳得厉害,是昨天自己没有休息的缘故吗?
她这人本来就有迷信,在这节骨眼儿上跳,莫非是暗示着她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吗?
她让化妆师们先出去,化妆室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呆呆地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这一张被化得天仙似的脸孔发呆。
大大晶亮的一对眼瞳,清澈如水的眸光,尖尖的下巴,颤动的红唇,微微起伏的胸线,不要抖,冷雪幽,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压在自己的嫩唇上。
“不要抖。冷雪幽,你到底在怕什么?”
“不要怕,冷雪幽。”她在怕什么?她不知道,她只能强迫自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她从椅子上起身,刚想转身走出化妆间。
忽然,便对上了一双冷沉,似乎要把他撕碎冷咧瞳仁,他——雪幽不自禁地轻轻一颤,他是几时进来的,难道门口都没保全吗?
只见方宇绰双手插在裤袋里,高大的身躯轻倚在门板上,一双俊眼被染得血红,死死地盯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