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卑微成这样了,他曾对她说,她与汤唯愉就是一个人,那么,汤唯愉走了,她拥有了她的身份,在身份被拆穿了迟少入狱后,她想了好多好多,即然都成了这样的结局,那么,为什么非要把界线分得这么开呢?
可是,他到底要怎样呢?她都这样将就他了。
“伤害。”迟少如遭电击,身形就此石化。
“我有伤害你吗?我为你付出还不够多吗?女人,我只对不起汤愉。”
“滚啊。”
他张狂地对冲着她吼。
“不,我不走。”
雪幽为他的话再一次伤心,她睁着雾雾的大眼,怔怔地凝看着他。
“迟……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知道,你是爱我,对不对?”
她抖着心口问着,她们真的不能再这样彼此误会了。
“走开,我不爱你,知不知道?”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要求他爱她。
他的心已经痛苦不堪了,如果不顾汤愉那份执着的爱,那么,他迟睿与一个税畜牲似的男人又有何区别?
“走开。”
他狠狠地甩开雪幽伸过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雪幽猝不及防被甩倒在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叫声。
她的脸刷地发白,一脸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幽。”
迟少的意识象是在雪幽倒地惨叫的那一刻被拉了回来,他为什么会推她呢?他懊悔不已,万一孩子有一个三长丙短,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迟……”
雪幽脸孔上滴落连串的汗珠,尽管她隐忍着,可是,最终还是不能承受腹部的疼痛。
“雪幽。”迟少吓得肝胆俱裂,他抱起她,连夜把她送进了医院,直到医生告诉她没什么大题?不过,千万不可再发生类似的事件,这孩子命大,终于有惊无险,然后,他在床头守了她一整夜。
当清幽的阳光穿透进屋,雪幽从睡梦中醒来,她张着大大的双眼,怔凝地盯望着扑在床沿上睡着了迟睿。
当她的手指刚刚触到他柔顺的发丝的时候,迟少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醒了,有没有哪里痛?”
他对着她露齿一笑,仿若与昨天发怒的男人不是同一人。
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痕。
“没。”雪幽轻轻地摇了摇头,苍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处理一些公事,下午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有意识地避开眼光,只是眸底划过一缕复杂的光芒,雪幽是没有看到,她只看到,他板着一张冷漠的脸孔,然后,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踱向门边。
他说下午来看她,但是,他没有来,她一个人输完几组的药水后,就回了家,回到了迟睿的那幢别墅里。
她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还是迟少喜欢吃的一些食物,可是,直到菜变冷了,变得冰凉,迟少也没有回来。
雪幽只好把满满的一桌子菜色全部倒进垃圾箱,夜晚,她一个人独自躺在冰冷的被窝里,迟少每一个表情都从她眼底掠过。
他没有回来的原因,她与他心知肚明,可是,她不能继续呆在这时在,即然迟都不要她了,她还呆在这儿干嘛呢?
但是,她舍不得呀,迟……泪水再次无声滑过雪幽的白玉似的脸颊,所以,她拔打了他的电话。
电话通了,永远占着线,好不容易打通了,她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挂了。
她不死心地又拔,终于电话接通了。
“迟,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来?”
“我在公司,我要处理一些公事,你先睡吧。”
迟少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永远是千篇一律的答案,而电话里遭杂的声音极度地闹腾,里面笑声云云,这说明他根本不在公司,而是在一个欢糜不已的场所。
“迟少,你的新鲜感真是维持不了多久。”是方煜的声音飘了过来。
“是啊,迟少,冷雪幽这么爱你,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
“独守空闺的滋味是不好受的。”格格娇滴滴的声音钻入她的耳膜。
但是,电话另一端只有轻微的鼻息声,他根本一句话都没有回,也一句话没有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