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迟先生。”
她不怒也不怨,内心极其地平静。
“不……”
“是我对不起你,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在他的病终于治好的现在,他得到了杰克瑞的通知,就立马飞来了香港,然而,这句话终是太迟了吗?
他屏住呼息,等待着雪幽的审判。
“不用了,迟先生,我跟乐瞳过得很好。”
然后,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拔开了他捏着车门的指节,一根又一根,还是有些费力,因为,他捏着死紧,紧到指关节泛白。
然后,她坐上了车,看也不看他一眼,在他的身侧打了一个调后,车子在她熟悉技术的操纵下笔直驶向了柏油马路。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这一刻,迟少仿若感到连风儿都静止了。
她的三个字,不用了,已经宣判了他的死刑,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她绝不会原谅他曾经犯下的过错。
乐瞳,他的儿子叫乐瞳,他没有抱过一次的儿子,而她精明强势地并不想跟他组织成一个完整的家。
他期待着她能在原地等她,然而,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冷雪幽,她眼神里陌生,以及平淡的面情,都让他感觉到了,她与他之间已经拉开了好大的一条鸿沟,这层层累积的误会要怎么样才能化解?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雪幽,难道你我之间就永远成了陌路了吗?
他凝站在原地,一股失落的心态扩散在她的四肢百胲里。
象一尊石化的雕像,没有思维,没有语言,什么都没有?就只是一具躯壳。
“她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掏心掏肺?”
郑书桐缓缓地移动着莲步来至他的身边,轻轻地问出口。
然而,迟睿没有讲话,郑书桐顺着他的发呆的视线望过去,她只能看到那满天飞舞的粉尘……
迟帅还真是一个痴情的男人,没想到,他对冷雪幽的感情如此之深,但是,不管怎样?她必须要让他爱上她,必须的,因为,她爱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她对他死心踏地。
雪幽开着车子,跟随着众多的车队伍等待着前方过马路的人群,不远处的,红色刺眼的灯光不停地闪烁。
交警拿着指挥棒不停地挥舞,指挥来往的车群。
四年前,如果他对她说“雪幽,给我组织一个家庭。”
那时的她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不会与他蹉跎这四年的光阴,然而,现在,他却对她说出那几个字,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太迟了,已经太迟了,他的爱,她要不起,即然没有任何的结局,大家何必要硬是绑在一起。
所以,瞳瞳,别怪妈妈狠心,没有他的生活,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照样能活得潇洒自如。
她在心底无声地对着儿子说道。
空中吹袭着缠绵绮卷的风儿,诗情画意的秋天就此来到了。
清晨
雪幽穿着一身碎花风裙,紧身裤,一双有膝的长筒马鞑,让她的身材更加高挑,开车把儿子送去了学校,然后,驱车到到了律师事务所,当她刚推开办公室的房门时,一股清香便扑鼻而来,视野里,一屋的花儿,各种品种,各色系的花都有,每一朵都是那么鲜艳,每一朵都那么夺人心魄,可是,她却半点欣赏的兴趣都没有,曾经,她是最爱鲜花的,可是,随着岁月的流失,她忽然觉得,她已经不再是那种风花雪月的年纪,追求浪漫,那是小女生爱做的事,看着这屋子满屋子的花,这才细心地发现,这花还被有心人士摆放成了一个漂亮的心字,切,还真是有心,而她却嗤之以鼻,她不喜爱这些包含欲放的花朵,也许是她心中埋藏一段过往吧,她的脑中象是划过一幕什么画卷,然后,那满视野的花让她心里划过心酸的感觉。
“陈明。”
她按下分机,轻轻地唤着得力助手陈明。
“boss,”陈明听闻着老板的呼唤,急切地奔了进来,这间律师事务所雪幽是老大啊,他怕把自己的老板得罪了。
现在,在律师界混不容易啊,他还想跟着她学打官司的专业技朽呢?
“把这些花统统丢掉。”
这句话她好象曾经对小菁说过,只是,现在,已经物事人非了。
“是的,boss,”
陈明捧起一大束一大束漂亮的花朵,正欲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