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也真够厚脸皮的啊,打人了人还有脸在这呆着。
似是对对炎火指桑骂槐的话语充耳不闻,颜媚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陌漾。只要有陌漾出现的地方,颜媚的眼睛里便再也看不见别人。
她是那么爱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眉眼,他精致的轮廓,他衣物包裹下精壮的胸膛,她是那么爱他,全心全意地爱他,为什么他就不能看她一眼呢?
颜媚的眼底有不甘,有愤懑,她看向云锦心的眼神既妒又恨。她想要冲上前将陌漾和云锦心分开,却清楚的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只会把陌漾给惹毛而不敢轻举妄动。
年少时的行差踏错,使得他们两人的命运成一个交叉的点,初时不识,中间交汇,最后又归于陌路。
这一次借由袆儿,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们在这么无限地陌路下去!
“老爸!那疯女人是我妈,嫡亲嫡亲的妈!”
炎袆捂着被拍疼的小脑袋,不怎么认真地为亲妈鸣不平。
其实,他也觉得老爹对他那个妈的称呼挺正确的。
可不就是个疯女人么!
喜欢他叔,却上了他爸的床,还生下了他企图鱼目混珠,挟天子以令诸侯,真是有够病态的。
“靠!老子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是就是上了你这个嫡亲嫡亲的妈!”
炎火一点也不顾及颜媚的在场,脸色青得都能当成煤矿给开采了。
他这辈子最可气的事情就是被一女人给算计,还有了无可磨灭的证据。
“我知道,可谁让男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哎。”
说罢,意味深长地瞅了眼自家老爸的裤裆。
炎火被气乐了,“你这臭小子,这都哪学来的,啊!”
又一个爪子拍在小破孩的脑袋上,惹得一声嚎叫。
一个7岁的孩子呢,就懂什么叫下半身了,可真是……
炎家父子还在吵吵嚷嚷,陌漾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清冷的视线那么淡淡一扫,炎家父子立即消停了。
云锦心还呆呆傻傻着呢,陌漾也不强行唤回她的心神。
见陌漾不滚鸡蛋了,炎袆立即机灵的搬了张藤椅,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叔,坐。”
陌漾也不客气,一点也没有让一个六岁晚辈给自己搬椅子的难为情,施施然地落座。
“尚慕不在?”
完全不着边际的问话令炎火愣了愣,他还以为漾会先对那个疯女人兴师问罪呢。
“去找他的阿娇去了。哎,禁yu多年的男人猛似虎啊。我真同情那位不小心偷了骆叔叔的种,后来又自投罗网,逃逸不成最后沦为泄yu工具的姨!”
炎袆煞有介事地摇头晃脑,小眼神里闪动的幸灾乐祸怎么都和他语气里的同情挂上不边。
小破孩说的颠三倒四,似真似假,陌漾的眉心蹙了蹙,“江含笑?金屋藏娇,慕?”
问话简短的令人发指,不过炎家父子均听懂了。
“嗯。江含笑。那天我们聚会闯进来的女警之一。那个妞,长得倒是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像刚从警校毕业似的。谁能想到她就是一女流氓,不但夺了慕的清白,偷了慕的种之后又逃之夭夭,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呢。你也知道,尚慕的身份和那个女警的身份都挺特殊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方便公开,尚慕就只好在西郊,哦,就是陶然公馆附近买了栋别墅给他们母子两人住着。他最近都住在那里,很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