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来自于京城的回信时,温峤跟张荩之正在抚州城外的那片入海口被水患冲坏的湖泊。京城跟抚州两地之间毕竟也相隔了千里,温峤就是再着急也不得不等待着。
然而这几天他们也没闲下来,入海口的地方他跟张荩之已经派人去查看了,但是抚州此时没有能够出力的青壮年,这让他们的计划只能暂时待定。
“大人。”身穿黑色劲装的手下突然出现在门口。温峤从手里的纸上抬起了头,而更里面正俯首在桌案前的张荩之听到声音也做出了更他一样的反应。
温峤闻声看了那手下一眼,接着点头示意他先进来。手下将一个信封用双手毕恭毕敬的递出来,说道:“这是京城的密报。”温峤这次带来的人里有专门饲养信鸽接收情报的人,眼前的手下就正好是一个。
实际他手下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利用信鸽传递信息。京城两个字让温峤原本平静的内心激动起来。他伸出手接过,手一挥便让这名送信的手下先下去。
等手下走了之后,温峤手一动便拆开了信封。看完信之后的温峤神色都更前几日不同,张荩之看一眼就猜到了这信的来源,便开口问道:“信里怎么说的?”
温峤看完了信也不说话,他走到张荩之身前,将信纸往他面前的桌案上一拍,“陛下已经派人来送粮了,想必此时他们正在来的路上。”张荩之虽听到了温峤的话,带还是打开信纸快速的扫了一遍。
不过他的情绪却跟温峤不同。他看罢后眉头轻皱,用温润的嗓音念了一遍在信纸里看到的名字,“姜城。”温峤听出他话里的情绪不对,不由出声问道:“怎么了?”
张荩之垂下眼睑摇了两下头,回答道:“没事,只是陛下这次怎么回派姜城来。他一个吏部尚书,竟然来负责押运粮草。”温峤就没有张荩之这么多的疑惑了,他解释道:“那这次水患的事情陛下不是派你我二人来处理了吗?”
他们两人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文官,但都跟管理方面的事情没有任何接触。“陛下说姜城只负责把粮食运送到临州,这次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些士兵。算着时间他们再过几天就到了。”
温峤说道:“咱们现在得先准备准备去临州交接。”将抚州的事情暂时交给手下之后,温峤跟张荩之二人就踏上前往临州的路程。
临州作为跟抚州离的最近的一座城池,虽不及抚州繁华富足,但也有它自己的独特之处。抚州处于江南之地,但临州却偏向跟京城一样的北方干燥闷热之地。
这两个地方隔的不远,然而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色。温峤跟张荩之连夜出发,足足快马加鞭的赶了一日一夜的路程才到临州。但他们到时姜城负责押运粮草的队伍却还没到。
临州城里的空气比抚州要干燥不少,他们一到临州迎面就遇到了一场风沙。风沙从临州城外的地方一路席卷而来,温峤跟张荩之避闪不及,直接就被风沙吹迷了眼。
沙子吹进眼睛里刺的生疼,两个人好半天都睁不开眼。温峤在军营里向来是粗糙惯了的,但张荩之不同。温峤看着张荩之单薄的身形,恍惚之间都要觉得要是这风沙再大一点都能把张荩之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