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设计图画好之后,赵轻烟向工部尚书伸出右手落在画的位置,示意的喊道:“大人。”
工部尚书寻声望去,他一双眼睛眯着,因为有一段的距离,再加上他视力因为长期看书本笔记落下了严重的眼疾。
只要离得太远,他就根本分不清出现在他面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看太过费力,工部尚书便凑近了看。
他走到了放着画的桌案前,低下了身子,仔细的盯着纸上赵轻烟画出来的东西看。
纸上的东西都是刚才赵轻烟当着他的面画的,所以不用担心造假。
但就是因为是工部尚书亲眼看着赵轻烟画下来的,这才是更让他心惊的原因。
将一整副画都仔细的看完之后,工部尚书端正的直回了身子。
他从头到尾把赵轻烟打量了一圈,最后手一动跟着他说话的声音做出一个手势,问道:“这图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赵轻烟听到这话瞬间就很不开心的皱了下眉,但这里毕竟还有一个皇帝在,她也不敢太放肆。
但她听工部尚书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不肯相信这副图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任是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会恼怒,赵轻烟咬了下牙齿,她努力的让自己被气到的心情平静下来。
“大人,”赵轻烟手指着她刚画出来的图,说道:“这是我之前了解了抚州水患的情况,刚才略加思考才画出来的图,什么叫做我是从哪里学来的。”
上面的皇帝见两人为一幅画竟然争论了起来,却还是脸色不变没有去打扰他们两人。
“哦,哦。”工部尚书见赵轻烟只是一名女子,也只是下意识的怀疑了下。
他听出赵轻烟话里的不快,赶紧道歉道:“我还以为姑娘这图是跟别人学的,是我看轻了姑娘,姑娘莫要跟我见怪。”
在工部尚书眼里,他欣赏有才华的人。
只是在他生活的环境中,女子向来只知道待在规格里刺刺绣绣,对于这类很有技术性且还很需要脑力的事情一向是没人感兴趣的。
今天眼前这个女子却让他大开了眼界。
赵轻烟很快就跟工部尚书就着她画的这张图讨论起来,而这期间工部尚书对赵轻烟的认知越来越深入。
赵轻烟在工程建设这方面的能力竟然一点也不比他差!
两人谈完了整张图的具体建设更方案,工部尚书又多问了一句,“我见姑娘在这方面的能力很强,不知道姑娘师从何处?”
赵轻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心里吐槽一句,总不能告诉这工部尚书她是在大学里学的吧。
赵轻烟快速的想到了回答工部尚书问题的答案,说道:“家师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而已,况且他已仙逝多年。”
没想到问出了这个答案,工部尚书尴尬的点了点头。
他跟赵轻烟已经就着修建图讨论完了,工部尚书走到刚才的位置,向皇帝禀告道:“启禀陛下,臣已经看过了这位小姐的设计图,据臣看来,赵轻烟的设计图完全可用。”
“若是陛下放心,大可将抚州的事情全部交给这位姑娘去做。她的设计图是眼下最合适的了,只要按照她画的草图来修建,抚州的堤坝完全可以比之前更牢固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