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界挑眉,把电话号码拨出去。
“徐界,找我有什么事儿,我这儿忙着呢!”那语气十分的嫌弃,都能听到从那边传来的杂音,玻璃瓶碰撞的声音。
钟行开口,声音很有辨识度:“是我,十分钟到我那里。”
没等那边发牢骚,徐界便按断了电话。钟先生有能力不被那些医护人员骂死,他可不敢。
钟行没有让徐界上楼,徐界只能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等着青石将摩托车骑回来。
钟行将人安排在了楚洛原来呆的那个房间里,没有掀开那团被子,直接将人扔在了床上。
这间屋子装修的很温暖,也很不成熟,能看的出来有些迁就孩子的意思。
当年宙斯将人领回来,住进的就是这间屋子。
钟行想着,这总得给她洗个澡吧,想要上手掀开,但是又放弃,七岁的楚洛都不肯让他看,别说现在了!
最终无奈,还是打电话给一个女人,让她过来帮忙。
等到楚洛终于收拾好了,换了一身衣服,平躺在床上的时候,医生也到了。
“钟先生,这位女士的背上有纹身。”那天晚上的美人走到一旁边看着医生给她检查身体便和钟行说悄悄话。
钟行点点头,表示知道。
蒲柏环视着这间屋子,按捺住心中的疑问,差点没把她憋死。
换的衣服是现成的,尺码也很合适,可见这个房间本来就是给床上那个病美人准备的。
心中的妒火层层燃烧。
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女人能在这里过夜!
“钟行,你过来!”陆华清朝着钟行喊了一嗓子,他正打算解开她的扣子,却突然被一只手攥住,手劲儿大的吓人。
钟行急忙走过去,看着那可疑的一幕,居然轻咳了一声:“你打算干嘛?”
陆华清瞪了钟行一眼,然后又瞅了一眼周围的机器,没好气的解释:“我打算给她做一个心电图!”
“嘶——”
陆华清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病美人,他算是服了,他就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有这种反应的。
钟行看着陆华清的手开始泛白,指尖不见一丝血色,怕楚洛将这只“上帝吻过的手”报废,在楚洛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楚洛才将陆华清放开。
钟行看着再次打算给楚洛做心电图的陆华清,再次咳嗽了一声:“别做了!她心脏很好!”
陆华清差点想要气的跳脚:“不是,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啊!”
钟行挑眉,往后退了两步,做出了一个“您请”的手势。
陆华清的喉咙动了动,嘴里有些发干。他就没见过这么难搞的患者!
最终心电图还是没有做成。
陆华清打算给楚洛用药,也被钟行制止了,钟行让蒲柏用屋里降温的方法给楚洛降温,然后拉着陆华清便走了出去。
陆华清一脸的不高兴,身为医者,最讨厌的便是擅自做主的患者:“不是,钟行,你把话说明白,你是叫我来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