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虽不忍自己的儿子再次被剥光衣服接受别人的审视,可这些远没有找到凶手重要,再三考虑之下还是答应了。
莫亭渊很庆幸,瑞王上个月被皇上派去了云州,否则的话,让这位王府知道了,还不先得把他们莫府给翻了才罢休。
很快,刑部侍郎手下的一名仵作带着专用的工具前来,下人们临时用桌子搭建了一个台子,将穆淙台了上去,顺道把他的衣服给剥得精光。
这几日听说穆淙是个无根之人,不少未曾见过的人都十分好奇,仵作也不例外,在查探他的伤口之时,趁着人不注意往那个方向去看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他有些被吓到。
这地方,看着倒不像是天生是无根之人,有一些紧巴巴皱在一起的皮肤,明显是受伤之后愈合的。
仵作被惊呆了。
这穆世子的隐疾既然不是天生的,是人为的!
看伤口,这不是得有个十多年了,当年是伤的有多深呐,到如今都没有完全愈合。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地方脆弱的很,一点儿小伤就能导致永久的损害。
这王府的水还真是深呢,瑞王妃与王爷定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却隐瞒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儿,仵作拿着白布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他想什么呢,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仵作罢了,这些东西可不是他能想的。
这边他在查验伤口,另一边刑部尚书江岐在一个小厮口中得出了一个线索。
“你是说,路过那地方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江岐瞬间来了精神。
他的话瞬间引来在场所有人的围观。
小厮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
江岐连忙问:“你可看清楚了那人的长相?”
这话一问出口,小厮紧张起来,似乎是不敢回答。
向来富有经验的江岐一下子就察觉出事情有些不同寻常起来,当即道:“你看到了。”
他没有询问,反而十分笃定。
小厮害怕的吞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点头。
“那人身份不简单?”
能让小厮害怕成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家里的下人。
应当是在今日的这些贵女贵公子之中。
小厮犹豫了下,低声答:“小的,笑的瞧见我们家姑娘从那个愿意慌慌张张的出来。”
江岐猛然瞪大眼睛。
跟在他身后的莫亭渊先是愣怔了瞬,随即便是一阵怒火窜了上来,他走过去,一脚踢翻了接受盘问的小厮。
“你个信口雌黄的东西,可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小厮被踢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起来跪在地上,“是真的,小的用祖宗性命发誓,小的绝对没有撒谎,小的没有撒谎,还请大人明查。”
江岐深深的看了莫亭渊一眼。
莫亭渊一下子慌了,“江大人,是我治家不严,定然是这狗东西在撒谎。”
不论真相如何,可都不能是莫家的人杀了瑞王府世子,这罪名,他们可担当不起。
“小女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如何能是穆世子的对手,这,这完全不可能么。”
想到莫欢,莫亭渊不说是为了家族,出于基本也是不信这小厮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