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没有这二人,她和云鸯早就成为黄土枯骨了,何曾想过能安然无恙活至今朝。
莫欢眨眨眼,“我哪里惯了。”
云偲一怔。
想想,好像真没哪里惯着的,但是若如小姐说的一样,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这么细寻思,云鸯干脆就不说话了。
用完晚饭,云鸯和枭枭小了进一个一个时辰的蛾虫幼虫,可算是找到几个。
云偲找来一个小瓮,按照莫欢说的把碾碎的草药放上去,最后把蛾虫放进去,在稍稍的盖上一层碾碎的草药,随后浇上两小勺热水,把盖子盖上即可。
做完这些,莫欢将瓮放在柜子里,只需等上半个月便可见分晓。
翌日早晨,天不过蒙蒙亮,鸡鸣声才响,就有人前来拜访。
温氏急急忙忙洗漱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把人接了进来。
来人竟是瑞王妃身边的秀姑。
自从把周婉言从瑞王府接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前些天她还提心吊胆的,毕竟瑞王妃不是善茬,结果对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温氏以为这事儿应当就这么算了。
哪曾想,过去这么多天秀姑突然上门来了,而且连拜帖都没下一个,毫无规规矩可言。
这些话,温氏也只能在心里说说了。
接了秀姑进厅堂,莫亭渊已然去上课了早朝。
秀姑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打扮的青年。
温氏的目光落在青年手中捧着的盒子上,疑惑了瞬很快收回,“秀姑姑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是有事儿,合该打发底下的人来的,实在不必亲自跑一趟。”
她心中憋屈。
堂堂朝廷命妇,居然要对一个王府下人客客气气,谁能开心的起来。
秀姑笑着,“王妃有令,让我来给周姑娘送些东西来。”
“没想到王妃还惦念着婉言这个丫头,青青,去请表姑娘过来。”
“不用。”秀姑拦了句,“夫人转交给周姑娘就可。”
话落,身后妈侍卫将盒子送到了温氏面前,秀姑示意温氏打开。
温氏照做,盒子里头是一幅画。
倒不是什么名家大作,画上只有一棵树,顶尖的树梢上站着一只拥有七彩羽翼的鸟儿,鸟儿口中叼着一根树枝,树枝上有小果子落下。
而地上,一只形瘦嘴嘴裂的麻雀儿低头吃着树枝上掉落的小果子。
有那么一瞬间,温氏想撕了这幅画,可是她不能。
秀姑依旧和和气气的道:“东西送到了,我就走了。”
温氏缓缓的收起花卷,皮笑肉不笑道:“那我就不送了,秀姑姑慢走。”
秀姑颔首,领着两个侍卫离开。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她手一扬,直接把画卷摔在了地上。
屋里的下人身形一震,大气不敢出。
温氏板着一张脸,神色阴鹜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她眼神狰狞的盯着那幅被摔的褶皱的画,这个瑞王妃,简直欺人太甚,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当初,穆淙的死连刑部和大理寺都没能查出真凶,瑞王妃却执意将罪名按在婉言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