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们在乔老几个弟子名字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虽然没指名道姓,那个收留乔老夫人的是谁,但是大家都猜得出来。
就是川北京家了。
说乔老为了感恩,特意将弟子署名为这样,这个说得通。
但是这篇报道最后,说了个阴谋论:乔老太太临死还朝北望,连亲儿子名字都取为“望北”,甚至要求下葬时候,棺材也要朝北,就是对以前的旧情念念不忘。
好似有段露水姻缘,却还难以忘怀,一直牵肠挂肚
直接点的意思就是:乔老被戴绿帽子了。
对方还是个大佬!
宋风晚逐字逐句将这个报道看完,并且记下了这个记者的名字:丁晶怡!
这里面可能有些事是真的,因为她确实听外婆提起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自己与外公走失,但是做姨太太、还不忘旧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外婆走的时候,已经不是土葬了,是火化的,之后外公走了,两人合葬在祖坟里,哪里来的什么棺材朝向一说。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污蔑。
报道里还提及了一点,说是乔老大弟子,因为妄议这件事,曾被乔老剁去一指,至今过得都非常落魄。
直言乔家不是表面看着如此光鲜靓丽,连弟子姓名都取的如此谄媚,怕是和有些人家早就勾结到了一起。
都是一窝脏。
所以这次设计展,不放过那个残障人士,也就说得过去了,毕竟以前就是心狠手辣的主儿。
这个报道,借了泼漆事件的东风,在网络上广为流传。
虽然用的都是化名,只要这人不是弱智,都看得出来指的是谁。
都说真实性极强。
乔家被绿了,为了遮羞,谄媚讨好大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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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晚走出图书馆的时候,立刻给乔西延打了电话。
“表哥,网上的那个报道,你看到没?”
“刚看了。”
“这简直就是污蔑,外婆什么时候和京家有那层关系了……”
“是啊,要是老头子知道自己过世这么多年,还被戴了一顶绿帽子,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宋风晚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和我开玩笑?现在怎么办啊?”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都能被人说成这样,老头子听到,八成要从土里爬出来了。”
“乔西延!”宋风晚咬牙,都这时候了,他怎么还说这种事。
乔西延刚想说这丫头没大没小,直接喊他名字,父亲电话打了进来,“先不和你说了,我爸电话。”
宋风晚电话被切断,暗恨得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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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传播得很快,虽然这则新闻很快被删除了,但是网友截图了,消息自然是挡不住的。
傅沉首先就让人查了这则新闻的报道者。
“三爷,有消息了。”毕竟是有单位的,查找起来非常方便。
“什么?”
“这事儿乔家还真是冤枉了,这女记者,应该不是冲着乔家去的,她是奔着少夫人和段公子来的,就想让这个画展办不下去。”
“不是奔着乔家?”
“您还记得小和尚怀生家的那件事吗?这个记者,就是当初报道这起事件的女记者,当时名声大噪,还靠爬床,挤走了少夫人。”十方提醒傅沉。
“这档节目是段公子赞助的,后来和少夫人联手,把她赶出去了。”
“她在圈子里名声臭了,段公子下了封杀令,各家电视台不要她,正规播音主持出来的,只能在不正规的小网站当娱记混口饭。”
“少夫人因为报道乔家的事情,收获了不少好评,而这场设计展,又是段公子承办的,如果搞臭了,损失最大的就是他了。”
傅沉摩挲着手中的沉香佛珠,“居然是那时候惹得祸端。”
“这个人已经蓄谋已久,就等着这时候舆论沸燃,顺势将报道发出来,如果平时发,大家只会当野史看,一笑而过,此时大家都在关注乔家,事情就传开了。”
“她是搞新闻,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该干什么。”
“只是这件事不仅牵扯到了乔家,还把京家也拖下水了。”
傅沉轻哂,“京家这些年太低调了,她怕是以为,就算报道出来,京家也无人会跳出来吧。”
“可惜算盘打错了,与京家有旧交的人不多,京家念旧,这么大一口黑锅砸下来,他家不会坐视不理的。”
十方点头,“这事儿岂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
“可能她发这篇报道,就是为了想让林白蒙受损失,没意识到后续产生的影响吧。”傅沉分析,“不过……”
傅沉语气迟疑,“这些事很私隐,知道内情的,大部分都过世了,她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十方蹙眉,“三爷,您的意思是,是有人估计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借着她的手,名为折损段家,这中伤最深的,名誉受损的还是乔家。”傅沉手指不停搓动佛珠,一时拿捏不清到底是奔着谁家去的。
因为这事儿受灾面太广。
“三爷,受损的还有京家。”十方补充。
傅沉撩着眉眼,“京家恶名昭彰,还有名声可败坏?”
十方顿挫,这话说得好似也没什么毛病。
京家名声都那么臭了,确实没什么可败坏的。
傅沉给京寒川打去电话,想和他商量一下这件事,可是手机无人接通,只能打京家的座机。
“三爷,不好意思,六爷在隔间冲洗照片,那里没信号,您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
“不能让他接电话?”
“这个……”京家人有些为难,“现在恐怕不方便。”
傅沉垂眼敛眉,隔了数秒问了一句,“许小姐在你家?”
对方沉默了。
傅沉无奈了。
外面都炸开锅了,说你爷爷强抢民女,把人给绿了,你还有空撩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