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景瓷伸手推搡着他,“那个……”
她抬手指着床头柜。
乔西延隔了良久,才啄着她的嘴,低声说道,“等一下。”
他声音低沉,靠在她耳边,舒服得让人安心。
“你这次不会又……”汤景瓷促狭道。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乔西延将她按在床上,“你真以为我不在意你说的话?”
然后这一晚。
汤景瓷差点没被某人撞散架。
……
也不知过了多久,汤景瓷得了点喘息的时间,摸着手机去看时间,居然都要凌晨三点了。
这人到底要折腾多久啊,果然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要喝水吗?”黑暗中,男人嗓子越发低沉嘶哑。
“嗯。”
汤景瓷喝了点水,喘了几口气,“休息够了?”
她本以为都这么久了,总该睡了吧,没想到某人拖着她又玩命一般的来了一次。
汤景瓷趴在床上,真的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她自认为自己身体素质还是极好的,此时早已没了半点力气,整个人软塌塌瘫软着,这个姿势有点羞耻,可她实在不想动了。
等乔西延将她反过来,趴在自己身上,“带你去洗澡?你身上出了很多汗。”
汤景瓷气结,我为什么流汗,你不清楚吗?
“汤景瓷……”
“嗯?”
“这次时间够久吗?”
久得她都想死了。
**
床上两次,浴室一次。
等外面有清晨的车声,两人方才消停。
用乔西延的话来说,为了给她加深印象,重要的事情做三遍,公开耍流氓,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也只有她了。
汤景瓷第一次怀疑自己身体素质,好像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好。
这乔西延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和年轻气盛、不知好歹的小伙子一样,横冲直撞,完全不知节制,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简直了。
总之,她此时是精疲力尽的。
两人洗了澡,她缩在乔西延怀里,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人都没穿衣服,觉得有些尴尬难受了,还是乔西延帮她穿了睡衣。
她身上被捏得青一块紫一块。
他方才知道,自己刚才下手多重。
确实没控制得住。
“下次注意点。”
刚才汤景瓷洗澡的时候,乔西延将两人床单换了,此时拿水泡了下,许是没困意了,从裤子口袋摸出烟,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抽一根。
汤景瓷趴在床上看她,“你还准备来根事后烟?”
“不抽,我努力戒了。”
“其实戒不了也没事,少抽点。”汤景瓷不排斥他身上的烟味儿,就是觉得对身体不大好。
就和她去玩赛车一样,都是一种纾解压力的手段,乔西延头顶着乔老的光环,若是不努力,不知多少人盯着看他笑话。
两人都没什么困意,靠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无非是接下来如何与两家长辈摊牌。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汤景瓷几乎是蹭得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怎么了?”
“刚才在浴室里,你戴那个没?”汤景瓷忽然想到了这个,整个人如遭雷劈。
乔西延下意识搓动着手指,“应该不会那么巧的。”
当时已经在那个劲儿上,而且在浴室开着灯,之前在床上都是抹黑来的,那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他就把这件事给彻头彻尾忘记了。
“也是,应该不会那么巧。”汤景瓷心存侥幸,“要不待会儿你去给我买点药来?”
“别吃了,怀了就生。”乔西延伸手帮她顺着头发,“我养。”
汤景瓷此时趴在他怀里笑着。
后来才觉得,自己当时简直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子,两人就是在谈恋爱,一没订婚二没领证,就扯到要生孩子的问题,要是某人是个渣男,拍拍屁股直接走了,那她岂不是成了挂着拖油瓶的妇女?
……
两人也不知说了多久,直至天色大亮,才昏沉得睡着。
“等我爸来了,到底该怎么说啊?”汤景瓷心底有些忐忑。
乔西延搂着她,有些迷糊的吻着她的脸。
“……说什么啊?”
“对啊,说什么?”
“说我娶你啊。”
汤景瓷心头仿佛被什么熨烫了一下,热乎乎的,靠在他怀里,她父亲疼爱自己,可能反应会很大,但前面就算是万丈深渊,她也跟他一起跳了。
她啊……
也想嫁给他。
**
第二天
宋风晚上午有两节课,九点五十下课,坐了车就到了沂水小区,她知道乔西延迟早会找自己算账的,还不如主动点来领死。
总好过心底忐忑。
所以买了些水果,直接到了沂水小区,她刚到门口,就傻了眼。
钥匙挂在门上,还没拔掉。
这是谁这么糊涂,要死进贼了怎么办?
她开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散落的一些衣物,脸有些赤红,难怪都十点多了,还没人接电话,他俩是知道长辈要来,所以拼命狂欢?
待乔西延起床的时候,就看到客厅放置着一袋苹果,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
【我看你们在休息,就先走了,地上的衣服我帮你们收拾在沙发上了,这车得慢慢开,不要急。】
落款是:宋风晚。
还画了个调皮的鬼脸。
乔西延轻笑,这丫头以为几个苹果就能收买他?
还学着调侃他了,真是皮痒胆大了。
而他手机激烈剧烈震动着,他手机放在桌边,稍一震动,跌在地上,边角磕出一点裂纹,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不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