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风这种女儿奴,压根不喜欢他家这混小子,怎么可能轻易把户口本拿出来,让两人结婚领证?
而且这么大的事,许家肯定要和他们家商量,最起码得说一下结婚下聘之类的,许正风又不是傻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把户口本拿出来。
他心底思量着,稍稍宽心。
毕竟这两人如果偷摸领证了,提亲的时候,他登门许家,只怕是……
“……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盛爱颐笑着拍了拍丈夫的肩膀。
“没什么,我去把红酒醒一下。”
盛爱颐忙着做饭,也没理会他,约莫大半个钟头,京寒川与许鸢飞过来了。
“小许,你太客气了,带这么多礼物干嘛,随便坐,饿了就先吃点糕点,马上就能吃饭了。”
“阿姨,我帮您吧。”许鸢飞脱了外套,直接进了厨房。
两人还客套了一会儿,就在厨房一起忙活。
某大佬盯着自己儿子,看到他将新买的鱼放进鱼缸中,还颇为悠闲地撒了点鱼食,心头压着话,咳嗽两声,没问出口。
四人坐上餐桌后,京寒川帮他们都倒了点红酒。
“怎么了,还给我倒?”盛爱颐为了保护嗓子,基本不沾酒精,“感觉你今天心情不错。”
“嗯。”
某大佬抿了口酒,这酒自己藏了很久,味道是真不错。
但是紧接着就看到京寒川从口袋摸摸索索的,然后……
把两个红本本放在了桌上。
“我们领证了。”
“噗——”
某大佬被呛着了,急忙扯了一侧餐巾布,猛烈咳嗽着。
盛爱颐也是怔了两秒,拿过结婚证,打量了数秒,将结婚证举向自己丈夫,“作霖,你看这结婚证上的照片拍得不错啊,两人都挺好看的。”
某大佬已经要呕血了,现在是研究照片的时候嘛!
他咳嗽了一会儿,看向许鸢飞,“你的户口本是哪里来的?”
“我爸给的。”
她说得非常淡定,面不改色。
“你爸给的?”某大佬脑袋有点懵,难道不是偷的。
“这么说,你家里是同意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提前说一下。”盛爱颐情难自制,喜不自胜。
“其实……”许鸢飞咳嗽两声,“我家里还不知道。”
某大佬刚松了口气,觉着许正风给她户口本,这自然是同意了,接下来就是商议婚事,很简单的事,他家要什么有什么,只要许家开口,绝不会亏待他女儿。
刚喘口气,又是一记闷棍。
许家不知道?
许正风,你特么是智障吧,你知道你闺女要干嘛,就把户口本给她?
“不过我和我爸说过了,他同意了,只是其他人还没说。”许鸢飞解释了一下。
某大佬心底却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觉着,许正风是不知情的啊。
“你们两个孩子真是,现在年轻人做事,真是风风火火的。”盛爱颐捏着结婚证,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早上离家的时候,和父亲说了。”京寒川解释。
盛爱颐看了眼自己丈夫,不过结婚领证是大事,她心情高兴,自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细节:“那接下来怎么办?你们有打算吗?什么时候结婚?”
“我爸说,领了证,他就去许家登门提亲,这得看他安排。”
京寒川毫不留情的一脚把自己父亲踹了出去。
某大佬直接懵逼了。
他自己娶媳妇儿,是一帆风顺的,没受过任何刁难,敢情什么都是逃不掉的,风水轮流转,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蓦然想起当年许鸢飞脑袋被砸破,许正风气势冲冲带人过来的情景,这许家族系庞杂,现在又都在京城,这要是冲过来……
他需要喝口酒,冷静一下。
“这事儿你俩先别对外传,我好好想想。”某大佬开始头疼了。
这混小子,不是坑自己亲爹嘛,被他往火坑里面踹啊。
“这感觉真是神奇。”盛爱颐还盯着结婚证乐呵。
某大佬:感觉神奇?这分明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四人在京家约好,三缄其口,好好筹备再登门提亲。
可是事情京寒川已经在群里说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在家吃饭,段林白正无聊的和许尧双排打游戏。
“你们许家这么大的喜事,你还有空打游戏?”段林白和他接了语音。
“都在楼下吃饭,太吵了,不想掺和。”许尧以为他说的是家族聚会。
“寒川和嫂子今天在你家吃饭?”段林白从善如流,已经改口喊嫂子了,他这人素来没什么节操,之前喊宋风晚,也是很直接,不像傅斯年和京寒川,不到份上,不会改口。
“嫂子?”许尧蹙眉,这群人最近是怎么回事?
姐夫、嫂子?
挨个换称呼啊。
“就是你姐啊。”
“她今晚没回来,说是去京家吃饭了。”
“我还以为你们两家会一起吃饭呢,毕竟这么大的喜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许尧一脸懵,这话怎么听着越来越不对劲啊。
就在他分神的时候,直接被人一刀虐杀,彩屏瞬间变成黑白色,等待复活的时候,他还去拿了瓶汽水。
“许尧,你们两家商议什么时候办酒请客没?”
“哈?”许尧有些懵逼了,这人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你姐和寒川都……”
段林白说得很随意,嘴里还叫嚣着对方某个傻逼偷袭他,压根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许尧手一抖,汽水洒在机械键盘上,还汩汩冒着气儿,窸窸窣窣的。
静水漾波,晴天霹雳!
他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对面段林白和他说了什么,他是半点都没听进去。
太大胆了!
这两人是疯了吧!玩这么大。
他姐当年绝壁是被转头砸坏脑袋了,这傻缺,能不能矜持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