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星遥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看,只盯着那红色喜庆的盒子,艳色落入瞳孔,她觉着自己整个身子快要烧起来,马上就自燃了……
她都没察觉他是何时蹭了过来,两个人的头越来越近,直至……
“瑶瑶——”
“嗯?”
“我想娶你了……”
“迫不及待那种。”
……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拧门的锁声。
两人身子飞快抽离,宛若弹簧般,瞬间隔开半米远,下一秒,京寒川已经推门而入,京星遥那叫一个心慌,低头摆弄纸盒子,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步骤,只能强装镇定,“爸。”
“六叔。”
京寒川打量着两人,细细的眉眼略微蹙起,好像……
有点反常。
只是傅钦原表现得过于冷静自持,这让他心底的疑虑略微有些消弭。
他小时候并不省心,经常偷摸在房间干坏事,傅沉知道他的尿性,经常会突击检查,经过千锤百炼,他此时自然可以做到处变不惊。
有些时候傅沉都看不出他的异样,京寒川自然也是如此。
“你在折纸盒?”京寒川挑眉。
“嗯,想帮帮忙,看着很简单,不过……”傅钦原笑得有些抱歉。
“你能不能折,自己心底没数?”京寒川轻哂。
因为乔老与京家有渊源,这些年京寒川与乔西延也保持着联系,自然也认识乔执初,他和傅钦原是表兄弟,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怎么他就那么手巧,他的手就……
京寒川摇头,莫名嫌弃。
遗传了什么不好,非遗传了他母亲的手残。
傅钦原笑着起身,“星遥,那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弄吧。”
京星遥当时心底就一个想法:
这人莫不是戏精,怎么能变得这么快?方才还一口一个遥遥,现在就喊星遥了。
“没事,我自己来。”她抿了抿嘴,心底也在想着,如何与家里人说这件事,京寒川在她面前,素来都是正面形象,某大佬更是可爱。
她倒不是担心家里人反对,她也压根没打算瞒着家里,大大方方谈个恋爱,又不是见不得人。
只是觉着,两人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应该稳定些再和家里摊牌。
此时的傅钦原已经跟着京寒川却后院鱼塘,中秋马上到了,秋风吹,树叶黄,螃蟹就肥了……
傅欢随了傅妧,喜螃蟹,他就开口和京寒川先要了几个回去尝鲜。
傅钦原离开时,看到一个穿着黑大褂,戴着墨镜,颇有些神神叨叨的人进了京家大宅。
他好奇地问了句,“那人是谁啊?”
“这是算命合日子的,小姐拿捏不定何时开园子唱戏,就让他来挑个好日子。”
他点头,许多公司开业上市都会选个好日子,图个吉利。
其实京星遥不信这些,只是昨晚和盛爱颐聊天,提到自己对开园时间举棋不定,她就说自己认识个算这个非常准的师傅。
以前会找普度大师合日子,只是他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早就不给人解签算卦。
京星遥坐在沙发上,那人已经给她写了几个数字。
“京小姐,这几个日子都特别适合开园。”
京寒川坐在边上,这是她的事情,他并不打算开口。
“谢谢师傅,我会仔细考虑的。”京星遥将写好日子的红纸收好。
“听说您会除却合日子精准,还会算命?”京寒川说道。
“嗯。”那人也不客气。
“那您给我女儿看一下,她今年运势怎么样?”
“爸,不用了。”京星遥不信这些,而且她此时心底藏了事,总有点心虚。
“没事,随便看看。”
“有小姐的生辰八字吗?”算命是另外收钱的,这师父自然希望做这个生意,况且京家出手素来大方。
京寒川和他说了下,这师父忽然就笑了:
“小姐这命啊,极好,贵不可言。”
京星遥一听这话,头就开始疼了,其实从小到大,她见过不少算命的,几乎每个人都是一套忽悠。
甚至还有人说她,路过枯草地,枯草都能变青,也有人说她十几岁有打劫,要挡灾,她不也活得好好的?
她随意听着,也没往心里去,可这师傅紧接着说了句:
“您以后做什么都会非常顺利,无论是事业还是婚姻,而且小姐最近红鸾心动,应该是恋爱了吧。”
京星遥瞳孔睁圆,京寒川仍旧盯着一侧的鱼缸,好似没听到这话一般。
她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恋爱这回事,会从一个算命先生口中先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