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飙起了小奶音,告状也不让人反感:“也可以这么说吧,你每天给我吃药,苦死啦,笨蛋闻五说我有钱可以自己买糖吃,说你家不是产糖的,我就想着这话说的也对啊,但是我自己买糖吃总感觉不如你投喂我的甜,所以我送你一缸糖啊,你继续投喂我好不好?”
闻虎承:“……”他想要传达的是这个意思吗?让女人买糖来给他再用这个糖为她?他闻虎承不要脸的吗?他猛然向闻五投射去了死亡涉嫌:“咱们家是要完蛋了吗?竟然买不起糖了?”
闻五一哆嗦,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您的原话吗将军?怎么霍长笙一说您又不愿意了?
“咱家……确实不产糖啊。”闻五胆战心惊的小声说。
闻虎承危险的眯起眼睛来:“那就让咱家产糖。去买个做糖的作坊,再找个铺子,明天就开始卖糖。以后霍长笙吃的糖,用不着去别处买。”
闻五:“……”好大的手笔。为了个霍长笙,至于吗?
“哇,好大的手笔呀。大佬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的。那我就谢谢大佬啦。”霍长笙高兴的眨眼睛,小脑袋都快要从窗户外面伸进去了。
闻虎承被她闪亮的大眼睛闪的心烦意乱的,大手从里面探出来,按在了霍长笙脑袋上,直接将她镇压似的压下去:“成何体统,半点规矩也没有。”
霍长笙嘟嘴:“都是一家人,要什么体统规矩嘛,怪累的。”她又蹬蹬蹬的跑到水缸前,拿起一颗糖跑回来,张开小嘴:“啊。”
闻虎承瞪着她:“闭嘴,像什么样子,呃咳咳。”
霍长笙在他说话之际,嗖地一下将一颗糖塞进他的嘴里,笑眯眯的道:“是不是可甜啦?这是我精挑细选的,他家的糖真是让人眼花缭乱,竟然有那么多人排队在他家买糖,厉害啊。”
闻虎承满嘴香甜很不适应的蹙眉,嫌弃道:“没大没小的,赶紧把你那一缸糖弄走。”看着就心烦,好像他连糖都供应不起她一样。
闻虎承不给霍长笙糖吃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霍长笙给了闻傅雅那一袋糖。那天他以为那袋糖是给他的,话都说出去了,笑都收不回来了。结果那糖跟他压根就没关系。头一回自作多情让闻虎承很有点接受不了,即觉得丢人又觉得烦躁,这才让闻五转达了那些话。
本以为以霍长笙的小聪明,应该是能领会他的意思。结果现在霍长笙真的给自己送了糖,还送了一缸,可闻虎承却怎么也觉得没意思,这不是他想要的那总结过。但忽然间他也觉得很无趣,惊觉自己很荒唐。
他怎么会因为一袋子糖而计较?恍然间闻虎承有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什么不同的,可能,他在乎的并不是那袋糖,也许他只是执着于霍长笙的态度。
但霍长笙是不是在乎他的态度,其实并不重要不是吗?他何必纠结?
闻虎承心里一惊,眼神诡异的在霍长笙的脸上扫了过去,然后恢复平静:“糖拿回去也不要贪吃,别和闻傅雅一样,牙疼的躲在被子里哭。”
霍长笙笑嘻嘻的道:“你放心吧,我可不是个熊孩子。不过这糖我不会拿走的,就放在这,你要不吃我就自己吃,一天吃一颗,我天天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