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方志毅无力的哀求，唐月明没有理由不答应他，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和方志毅并排走出去，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这已经是给到他的最高尊重了。
方志毅有些无助地看向了股票交易大厅的屏幕，看着被定格的方方股票代码。
他自嘲地笑了笑，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终究是过去了，他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试想，就在刚才的几个小时以前，还是这里的主角，风头无量。
当时还被众多记者们簇拥着，甚至他刚刚还在想，到底要潜规则哪个漂亮姑娘。
但就在几个小时之后，风云突变，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风光无比的方志毅了。
不出所料，到时候他的资产也将全部被清算，属于自己的，恐怕是更悲惨的结局。
“老唐，我有个问题，姜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动手的？我想不通。”
“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不知道我要对付他，我想不出来是谁告诉的……”
“哦，难道是科林贝尔？还是说，姜海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和他联手做局了？”
坐在了唐月明的车里，方志毅颤抖着点了根烟，问出了一直萦绕在自己内心的问题。
唐月明有些悲哀地看着方志毅，更进一步确信了，无论惹谁，都别惹姜海。
他太可怕了，甚至自己都没有出面，就让一个长老会成员被玩的这么惨。
这在以前根本是不敢想象的，谁敢动长老会的成员，势必要遭到全体会员的攻击。
但姜海就这么做了，而且还真就是力战群雄，丝毫不在意其他成员。
“如你所见，事实就是如此。当然了，不是姜海找的科林贝尔，是他主动找你的。”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姜海和对方达成了某个交易而已，当然，也不是和科林贝尔。”
“而是和他的老板，索罗斯。方志毅，现在你知道了，谁才是这座城市的主人了吧？”
唐月明终究还是忍不住，告诉了方志毅有关事情的真相，让他起码知道是怎么死的。
后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苦笑着点了点头，惨然地望向窗外，接受了这个结局。
而与此同时，唐月明手下的稽查队开始大肆出动，带走调查了一大批人。
当然这些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长老会相关成员的利益攸关方，其中也不乏长老会成员。
一时间整个中海的上流社会不禁都风声鹤唳，每个人都把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里。
以前稽查队不过只是长老会的狗，让他们去咬谁，他们就去咬谁。
可现在他们忽然间发现，这条狗换了个主人，开始对着他们张开了獠牙。
在短短的三四天之内，上流社会的权力阶层，开始迅速分成了两派，并有加剧的趋势。
一派是仍然站在秦向阳的身后，坚持和丁宗光他们绑定在一起。
另一派，便是站在姜海这一边，而且人数逐渐增多，有实力的人也逐渐向他靠拢。
任何人都能够感受到，中海开始变天了，再也不是当年秦向阳一手遮天的中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