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赞侯是自己的老关系,两下一直算是很相熟的朋友,这位表面上清廉耿介的御史,私下也有些不足为人道的嗜好。比如喜好良家妇女,尤其是她们痛不欲生,想要拒绝却又不敢的样子。只有自己,能为他安排那些女人并摆平手尾,让他帮点小忙又算的了什么。
何况,被杨柳毁掉仕途的马文彬,实际是魏赞侯的同乡,有这层关系在,摆平天然居是责无旁贷之事。没想到,居然失手了。那些该死的武举,似乎涉及到什么了不起的案子里,以武承训的能量,居然打探不到案情,更别说想办法捞人。那些混蛋当然不会保守秘密,他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控鹤监别查到那个雇佣打手的中间人,否则就连自己都得遭殃。
魏赞侯被罢了官,据说是安乐公主的力量。对于这种蝼蚁,安乐公主是懒得赶尽杀绝的,只罢官,没追究责任。但是魏赞侯表面上要维持自己清廉的形象,一直没有很多积蓄,在京城这种高物价的地方,很难生存下去,想要回家也没有盘费。
他的官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为醉仙楼丢的,当然希望醉仙楼出一笔钱。可是武承训是何许人?他的钱,是那么容易给的。对于没用的废物,他可不想出一个子。他现在最头疼的问题是,怎么把天然居打倒,怎么解决这个麻烦。那位管家的态度,他很清楚,搞不掉天然居,自己就得死了。
“你们查清楚没有,柳长安到底有什么短处。他不是喜欢女人么?安排人,带他去票啊!看他迷恋哪个清倌人,我们再想办法下手……”
“东家,办不到。柳长安虽然是有名的文贼,可是自从做了生意,似乎人就转了性,天天只在店里和家来回转,去清楼也是谈生意。与花魁行首的关系很好,但更多时候是谈生意。而且,两下的交情,并不比我们浅。花钱请人去对付他,那些行首万一出卖我们……”
“那就给我派人进去,把炒菜的法子学到手。我养了这么一群废物,和一个书生比做菜都不如,他们还有什么脸自称厨师?如果做不到,就都给我走人!眼看卢相生辰将近,这次寿宴要是我们夺不到手,这生意就别干了!”
来自太子府的威胁,逼迫武承训必须做出新的选择。他当然不可能放弃京城已有的基业,卷铺盖回家,更不可能等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新的山头投奔,如果可以成功依附于卢相门下,至少性命是可以保住的,家业……受点损失,但可以保住元气。对于寿宴,他志在必得。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随即就听到有人大喊道:“我要见武承训!我都是为了他,才搞成今天这样,你们不能……”
不等武承训开口,门外的喊声忽然停止,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父亲,孩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