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冷笑道:“其实今晚上即使我们不来,他们也未必敢动手,这强盗最大的失算,就是没想到店主人与二位客人是老相识。他平素用的冒名顶替办法,在熟人面前没有用,可是已经到了店,又不好走。按我想来,他多半是要在明天赶路时,再寻机会下手的。”
他又看向两个女人,“你们是什么人,还不从实招来?如果不招的话……”
雄霓面无表情的把那根扁担在手里轻轻摆弄着,那大汉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半死不活,这两个女人能躲在箱子里,固然是练过些缩骨类的功夫,自身身体也很单薄。雄霓一扁担下去,当场就能要命。
两人都已经哭的如同泪人,一个女子道:“我……我是他的妻子,这是我的小姑子。”
“原来是一窝强人,说你们的姓名,年龄,住家,都做过多少案子,一件件给我讲明白,否则的话,我就让雄女侠对你们不客气。”
说话之间,柳长安已经拉了椅子坐下,取了文房四宝,准备着录供。冯素珍见到这案子,也忘了方才那番尴尬,聚精会神来听。店主人道:“三位,我看这案子还是交给衙门审理为好,自己办了怕是有麻烦,因为抢案子的事,我们这的快班和邻县的快班,打过一次架,闹的很凶……”
“衙门?衙门大的过我们?”雄霓哼了一声,指向冯素珍,“他就是咱们大周的状元郎,你们这的衙门采买东西,就是准备款待他的。你说说看,你们这的快手,还能大的过状元去。”
一言出口,房间里除了冯素珍一行三人外,其他全都跪倒在地。张三哥金刚般的汉子,这时却体如筛糠,哆嗦成了一团:“小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居然是状元老爷,招待不周,您可千万别见怪。那房子……早知道我就让您住小人的卧房,也不敢让您住那里。”
朱五也道:“是啊,害得状元老爷丢了荷包,我们兄弟真是死罪了。您高抬贵手,千万饶我们一回。”
冯素珍笑着示意几人起来,“大家不要惊慌,我没表明身份,与你们并不相干。至于荷包,那本来就是个托词。长安担心在房间里动手,歹人会劫持人质,再者刀枪无眼,伤到你们就不大好,所以定了这么个计谋,只为把你们钓出来,他才好拿人。现在天晚了,又关了城,等公人不方便,等到天一亮,劳烦店主人进城一趟报官也不晚,现在的话,我们先来审。”
两个女子听到她是状元,亦吓得面如死灰,另一个女子道:“我就说过,我们做这生意早晚会有报应的,没想到报应是今天才到。我认命了,你们问什么我招什么,只求别让我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