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全都是废物。”晚饭时,雄霓一边狼吞虎咽地与唐水张青抢饭吃,一边愤愤不平道:“一帮大男人,没几个有用的。打一套拳下来,自己先累个半死,马步不稳,也要学人家练功夫。还有的既举不动石锁,跑的又比女人还慢,这样的人当捕快干什么,送死么?最可恨的,还有个读书人,说自己可以写诗。我呸!真有学问,就去考功名了,怎么会来当捕快,再不行当师爷也好啊。还不是存心不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脸皱的像树皮,就这副尊容,也想学人家攀龙附凤当上门女婿,简直做梦!那样的女人,也是他能攀附得上的?要么有一大笔银子,要么有个好老子,否则的话,趁早死了这心。”
柳长安用筷子轻轻一敲碗边,“说话嘴巴留情,人家两位大小姐虽然在房里吃,不和你们这些人一起用饭,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夹枪带棒的,让人听见了不好。我说过了,我们县衙门以后要成为一家人,大家守望相助,有事互相帮忙,你这个样子很不利于团结知道不知道?”
“要你管!”雄霓朝柳长安翻个白眼,又问道:“你说,这么多废物来有什么用,我们的捕快还是招不到。要不要放松标准?”
“没必要,千金买马骨,骨头已经来了,千里马就不会发愁了。”柳长安胸有成竹道:“不要小看这些废物,他们是人头啊。人越多,证明我们的衙门知名度越高,知名度上去,就不用担心没人来当捕快。我说过,其实考这种事呢,未必真的有用,最后很可能还是原来的捕快继续当捕快。但是给他们一个压力总是好的,让他们感到竞争始终存在,就不敢像过去那么怠惰。”
“说的好象有点道理似的,那女捕快呢?”
“女捕快啊,现在不是招不齐,而是怎么取舍问题。报名的人多,合规的也不少,至于用谁不用谁,一会我去和东翁商量吧。”
雄霓回头看看,忽然道:“那你还不快去?还在这里跟我们磨牙,赶紧快走快走,我们女人自己有话聊,男人滚开。”
柳长安这两天晚上住在冯素珍房里,却是受了雄霓委托。自从陈家姐妹住进来,她就担心两姐妹夜袭自己的郎君,一个公主已经敌不住,如果再加进来两个大家闺秀搅局可怎么得了,打发着柳长安去冯素珍房里,名为保护,实际就是搞破坏。
对这种要求,柳长安自然一诺无辞。虽然不能真的剑及履至,但是趁着熟睡时略揩些油水,也总是能做到。冯素珍对他已经没有太多戒备,晚上睡的很沉,有时被摸了几把,也未必醒的过来。即使醒了,柳长安只要胡乱叫两声妻妾的名字,她也只当柳长安长期没有家眷,这种反应正常的很。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冯素珍也在想办法解决。她也知道,一个已经成亲的男人,如果长时间家眷不在身边,又不肯去秦楼楚馆,肯定很辛苦。在平遥纳个偏房,也在情理之中。好在张青自己也同意嫁给柳长安做小,张万更不会有什么意见,她正准备着撮合两人举行个仪式,把手续办了再说。
见柳长安起身,张青推碗而起,跟在柳长安后面,走了几步才小声道:“公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