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人就向下冲去,却被柳长安拦腰抱住动弹不得。本来她也是个内外兼修的技击好手,可是一身元气已经被李铁衣采补大半,身体素质也就是普通女人的水平,柳长安开了气窍,体力上足以比肩一流高手,她又哪里挣脱的开。
公孙鸿道:“你既然不肯说,那我就只好用刑了。控鹤监你总听说过吧?我们有很多方式让人经受痛苦,却又能保住性命。我的男人被你的男人折磨了这么久,类似的痛苦承受了多次,现在也轮到他了,这不是很公平?你继续嘴硬,我继续做我的事,大家各忙各的,互不干涉。”
“慢!你别碰他!求你了!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想做什么只管做,只要……只要别在我相公面前,别再打他就好。”
安氏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从小经受的训练,本应是心如铁石,一句话不说。可是此时却为了这个对她初时疼爱,后则视入奴婢的男人而违背了自己的规则,背叛了主人。
“他初来晋州时并没说出自己的真名,那是用一个虚构的富商身份与我家接触,表现出惊人的财力,帮父亲完成了几件大宗物资采购,成为我晋州军中不可或缺的合作伙伴,更与我大哥交上了朋友。再后来,就认识了我。他千方百计的讨好我,接近我,终于让我对他产生好感。后来又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把生米做成了熟饭。”
回想着往事,安氏脸上流露出些许羞涩。“他跪下来认错,发誓对我好一辈子,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又有什么办法。这时候控鹤监那边又查到消息,说他的富商身份是假的,爹爹要杀他,我闯到帅堂救他,他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发誓会对我好一辈子,又交出了白衣教在晋州军中卧底名册,把白衣教藏在军队里的钉子尽数拔除。还向天发誓,这辈子不离我身边半步,爹才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当时以为这辈子他就会留在晋州,我们两个一起过日子,可是后来,相公又有了其他心思,趁着爹爹调兵派将剿灭乱贼的当口,把我带出了节度府。”
公孙鸿冷笑一声,“按你这么说,安定邦倒成了个忠臣?那你告诉我,那些西戎人是怎么过的关?你们又是怎么和突利搭上的关系?”
“突利单于那里,是白衣教的关系,与我爹爹无关。至于这些人过关,是我……偷了父亲的令牌,守关将领见到腰牌不敢阻拦,所以……”
柳长安道:“按你这么说,倒是把安定邦摘个干净。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鸿姐,再给李铁衣几下厉害尝尝让她知道厉害。”
“慢!”安氏再次叫停他们,连忙道:“我已经都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都说了?你说了什么?说了一堆假话!你先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到底是安家什么人。如果你再说是安定邦的女儿,那我就把你丢给外面那些白衣军!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