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良此时差不多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或者说在这一步,说什么意义都不大。毕竟大家都不是笨蛋,自然心里有数,知道陈志良与李玄是罪魁祸首,乃至在他们身后,还潜藏着一个数字未知的团体,成员涵盖了四大家,目标则是四大家的家主位置,乃至本家近支长房子弟。
一些陈家的长老已经怒不可遏地招呼护卫进来,但是连喊几声并无动静,这时才发现原来陈家的护卫除了少数几个在大小妹身边外,其他人都被飞凤军官兵挡再外面进不来。而这些护卫寸步不离守卫在陈家大小妹身边,并不接受这几个长老指挥。
几个长老怒道:“你们都聋了?听不到柳师爷说什么?傻呆呆的站着干什么,陈家请你们来,可不是让你们站着拿钱的。”
柳长安冷笑道:“没错,陈家请他们来,当然不是让他们站着拿钱,但是也不是让他们谁的话都听。陈家护卫只听家主吩咐,其他人的吩咐不需要理会。想要浑水摸鱼制造混乱把人救走,甚至借着一片混乱时杀人灭口,可没有那么容易!”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单靠一群后生晚辈,显然没这么大本事搞风搞雨,至于背后还有谁,大家都有脑子,自己可以想得明白。陈老爷被害消息传出后,一窝蜂地涌进房间的,可不是陈志良一个。如果我想的没错,陈老爷召见陈志良时其实也有防备,否则不会带上武功高强的福伯在身边。但是没想到的是,一向信任的亲族,也和陈志良一样,背叛了他,辜负了这份信任。给陈老爷的汤里下药已经不容易,何况福伯那份就更难一些,乃至陈老爷要对付陈志良的事自以为机密,但是也要对心腹说,以便让人接手陈志良所管的事务。但是他没想到的事,他一连看错了好几个人,他认为可以接替陈志良的人,与陈志良早就是一丘之貉,于是他们将计就计,在本来准备锄奸的时候反将一军,那迷药是陈志良准备的,但是给陈老爷和福伯喝下去的,却是他们足以信任的长老。乃至陈志良离开时畅通无阻,甚至没人看到他,也是因为长老在其中发挥了作用,替他做了掩护。”
柳长安看向陈志良,“以琴声为令,指挥自己的部下,这个想法很好,也很有才情。一般人听不出破绽,突然发动,也能救你出险地。在没确定自己已经暴露时就想出这种办法,足见你这个人做人精细,想事情面面俱到,不愧是陈老爷看重的人才。只可惜你的想法没用,官府手里的牌比你多得多,飞凤军已经控制了陈家,所有的护卫除去足够可靠的那些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处于监视之下,没人敢救你,也没人能救你。”
陈志良面色入土,看着柳长安如看魔神。“连这一步你也算到了?”
“我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让我猜中了,你也不比太沮丧,其实你的谋略已经很强了。如果不是我手里的牌多,还真防范不了你的把戏。自古来民不与官斗,就因为两方的力量不对等,想要打成平局,都要百姓一方多付出几倍的损失。大家棋逢对手,你输的不冤枉。”
“输?却也未必。”陈志良苦笑一声,“我原本不想这样的,但是你既然逼我就没办法,我陈某人下棋从来没输过,即使不赢也是个不胜不败,这次也不例外!”他说话之间目光中露出一抹决绝,将手指放入口中,随即一声尖利的呼哨声响起,如同鹰啸。
这一声鹰啸声音传出很远,在大厅里众人斗听得清楚。虽然不知其用意,但是想来总是对众人不妙。凤羽灵道:“哪来那么多鬼把戏,我一锤砸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