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善知道自己见到过这样子的景象。
曾经,他将白萱重伤的时候,那只狐狸的尾巴便就是这样子,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最终,化作灵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那是九尾狐的修为。
重伤,且失去了八尾的白萱理所当然会沉睡,直到某一天,他能够重新出现在这人世间。
可这其中似乎还有些问题——白萱出现的时间分明并不能把比单善早多少年,他为什么就能以全盛的状态出现。
而白萱现在的模样,显然也不能用常规思维去猜度。
还没等他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体内却忽然传来一阵足以引起灵魂颤栗的闷痛,叫他一时间几乎提不上气。
这当口,白萱也一点一点走近,不过那么几步的距离,居然也好似花费了许多力气,叫他累的站不稳——于是他干脆在单善脚边盘下来,喘了口气,出声:“你不觉得奇怪吗?你那么喜欢贺影幢,为什么那么害怕属于他的火?”
单善一愣,下意识就反驳:“那是业火。”
植物就没有不怕火的,何况业火。
而且,单善是在业火中逃生的存在,那种灵魂撕裂的痛感,叫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第二回。
想到这儿,单善猛然一愣——灵魂撕裂?
方才那一阵痛,似乎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怎么就至于到了那样子的地步?
他还不明白,白萱却就懒懒地开了口:“终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