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他冲动之下烧出的那一场业火,如今这业火跟着他,单善也表现出过害怕来——那样明显的回避,为何他当时就是不曾上心?
甚至从最早的时候,面对着他的无端恶意,单善就已经选择了回避。
他们原本可依旧这样互不相干地过一生。
原本什么都不会发生。
但这样的猜测也并不能叫贺影幢好受些许——毕竟,他们分明相爱,又为什么要受那样子的委屈?
爱有错吗?
可脑中另一个声音告诉他,有。
如果不是那样子的关系,单善不会舍命护他,也不会沦落到后来,那样怕他——这可不就是个笑话?他的爱人,怕他,哪怕克服了这样子的恐惧尝试着去接近,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这是凭什么呢?
只是就在他茫然的这当口,单善那头便又发生了变化——之间单善似乎有些茫然,抬手看了看手心,却终究是透过原本该是手掌的地方看向了虚空。
是他的身体,在一点一点地,化作光点逸散——而坚强得过了头的生菜壳子,也终于是支撑不下去了。
原本十分碍眼的白趴了下去,再没动静,可这却不能叫贺影幢轻松分毫,反倒叫他愈发慌张。
在他所无法触及的地方,单善在消失。
若是就这样子消失,大约,就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