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口字封口处平滑,丝毫没有空缺的痕迹,城最难的是斜勾,尤其是雕刻,斜勾能做到如此流畅,没有任何停顿,一看就是出自业余的雕刻人之手。
勾处往上部分人为加了一点,就像一根起飞的棉絮,这手法为何这么熟悉。
战放年初陪父亲去看过木雕展,战旭除了工作,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雕刻,战家负一楼有个小房间便是父亲的雕刻工作室。
赵清泉是战旭最崇拜的雕刻匠人,有一年赵清泉收关门弟子,战旭毛遂自荐,赵清泉让战旭写了一幅书法,并让他在柔软的假皮上刻了一个字,最终拒绝了战旭。
后来父亲便在家自学,模仿赵清泉的风格,战放猛然醒悟:“这是赵清泉老师的风格。”
“你认识赵老师?”凌落没想到战放居然也知道赵清泉,要知道手作匠人不像明星那样有知名度,大部分手工匠人都是默默无闻的,日子过得很清贫,赵清泉在雕刻圈里人人皆知,但出了那圈,显少被人认识。
“赵老师?”凌落直接称呼赵清泉老师为赵老师,难道她和赵清泉认识,还有关系?
他记得父亲说过,那年拒绝自己后,赵清泉收了一个关门弟子,但是谁并没有对外公布,后来赵清泉的木雕展上,也有那个女弟子的作品,署名:水草。
水草和凌落也搭不上边啊,难道凌落和父亲一样是赵清泉的粉丝,因此会下意识地模仿他的风格。
“我爸喜欢雕刻,有一年赵老师收关门弟子,他毛遂自荐被拒绝了。”战放如是道。
凌落有印象,那年凌落拜师,赵清泉看了她的手说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可塑的料,赵清泉还说那段时间来拜师的很多,其中不乏医院院长,这么看来就是战旭父亲了,但赵清泉都拒绝了,当然如果不是凌落后面争取了下,想必她也不会成为赵清泉的弟子,但后来自己参加了唱歌比赛,让赵清泉很失望。
她永远记得赵清泉说的:“凌落,你真的很有天赋,一年的学习已经超过了我工作室学了几年的徒弟,你的作品加了自己的想法,有灵魂、有创意,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木雕大师,你确定要半途而废吗?”
凌落不是要半途而废,只是去参加一场比赛,后来赵清泉几个月都不肯见凌落。
“赵老师是个好老师。”如今凌落能说的只有这句话,她最后轻易放弃的机会,是那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获得的机会。
战放心里笑了笑,自己想什么呢,难道觉得凌落抢走了父亲做关门弟子的机会。
“我爸也就是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谁是那个幸运的弟子,不过我陪我爸去看木雕展时,我一个外行都觉得水草的作品很震撼,比我爸在家雕刻的那些好多了。”战放觉得父亲没被选上的确是技不如人。
凌落本来还想说赵清泉的关门弟子就是自己,可是一听,当你好像是自己抢了战放父亲的机会,关键后来又没珍惜,如果战放知道了,会不会怪她?还是别承认了。
“我也是感兴趣,自学成才。”女人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