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沈月蓦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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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前,她还在那座大山里。
不叫沈月,叫郭芳。
深夜,她被一阵踹门声惊醒。
一身冷汗的爬起来,习惯的抓紧镰刀,摒足气息死死盯着门口。
“你他妈的给我开门!”
门外的郭山不耐烦的几乎要把门踹翻,
她不敢开门,清楚的知道开门的后果,因为即便隔着门板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重低劣的酒气。
然而这次,郭山没有离开,反而卯足力气:“嘭~咣当~”一声。
门从外面踹开,残破陈旧的门板应声砸落在地。
狭窄的空间里立刻弥漫开刺鼻的烟尘气息。
郭山迈了进来,嘴巴里还在一边狞笑着说:“芳啊,过来~给我过来!呵呵呃……老子养了你……这么久,该是~报答的时候……”
没走几步,就被郭芳事先放的一个小凳子绊倒。
郭山痛心疾呼一声,捂着下巴开始咒骂。
郭芳趁此时机夺门而出。
郭山立刻反应过来是郭芳设计,扭过头不顾疼痛就追了上去。
她毕竟太小,敌不过男人的身高腿长,没跑几步,就被郭山一只手猛地攥住她单薄的衣领拉了回去。
“放开我!”郭芳拼命的挣扎,卯足了力气,胡乱的挥着镰刀。
郭山已经有所防备,躲闪几下,就钳制住郭芳纤细的腕,咬牙切齿的提醒:“敢跑?妈的,看老子……弄死你!”
郭芳脊背发凉,身体被他拎起,脚已腾在半空中。
猛地,她对着郭山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死死地,用尽了全身力气。
疼得郭山倒抽凉气,一连掴了她五六个耳光,打得郭芳眼前一片眩晕,可尽管如此,依然死咬着不放。
“操,咬我,我掐死你!”郭山目眦欲裂,掐住郭芳的喉管。
空气渐渐稀薄,黑暗里仿佛飘着虚浮的影像,耳边是郭山的咒骂和嘶吼,身上单薄不堪的衣服,也被他一下子扯了开来。
她感觉要死了,耳边嗡嗡作响,视线也开始模糊,死死握着镰刀的手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