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沈月大学毕业,沈铭溪接的她。
站在学校门口的他,格外引人注目。
告别大学时光,她即将踏入社会。
即将可以站在他身边,迎接另一段人生。
她朝他笑,好一会儿,才快速跑向他,奔入他的怀里。
这三年时光,实属不易。
终于可以兑换承诺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沈铭溪托着她的腰,俯低头。
有人从身边经过,有口哨声响起,有笑声传来。
这都不算什么,她可以大方的对全世界说。
这个男人,是我沈月的,即将就要写到她世界里的名子!
这样的认知让她神清气爽。
勾着他的脖子留恋地亲他唇角说:“户口本带了?”
“嗯!”
“那我们结婚去!”
她挽起他朝车子奔去。
上了车,她雀跃地拿过他放在副驾上的户口本。
翻开后,一页一页认真的看着。
有沈爸的,赵妈妈的,沈铭彦的。
接着是一个空白页。
她突然调皮的说:“沈铭溪,日后把我也写进来,好不好?”
“好!”
“那下面的是留给我们的女儿,好不好?”
“好!”
“最后那一页留给我们儿子,好不好?”
“好!”
她说什么,他都应承。
沈铭溪是平静的,但沈月却异常难以平静。
直到车子赶到了机场。
上了飞机,她还抱着那个户口本。
睡着的时候,她感觉有人轻轻吻在她眉心,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小手放在自己胸口。
“我爱你!”
清浅的,却异常清晰的。
在她耳边如莲花幽幽荡荡。
涟漪了她一整颗心。
下了飞机,沈铭溪便带她去了婚姻登记处。
已经是下午,办理结婚登记的人不多。
沈月紧张地跟在他身边,一会儿整理下自己的衣服,一会儿又抓住沈铭溪的衣襟。
发觉到她的紧张,沈铭溪站定,握住她的双手。
“害怕?”
他听过很多新婚夫妇会有婚前恐惧症的。
沈月摇头。
“不是!”
她怎么会害怕?
她一直想嫁给他的。
原本去年就要去登记,但是她进修了一年就耽误了下来。
这会儿真到了,她紧张。
手心儿都出了汗。
懊恼自己不争气,还害得沈铭溪担心,抱住他一会儿才说:“我怕做不好沈太太!”
“呵……沈太太很好当的!”
“有多好当?”
怎么会像他说的这般轻松啊?
“嗯……就这样抱抱我,亲亲我,哄我开心了!”
“沈铭溪,你……”沈月脸红的笑,锤了下他的胸口。
这三年沈铭溪动不动就跟她撒娇,害得她更加无法招架。
“是不是很简单,或者你什么都不做,就站在我面前,朝我一笑,我的魂儿就飞了!”
“那不行!飞到别人那里怎么办?”
沈月故意瞪他。
沈铭溪摸摸她小脸儿笑道:“不会,这里只有你一人!”
他握住她小手放在自己胸口。
还没等沈月抽回手,旁边“噗嗤”笑出声。
而且还不止一声。
沈月抬头看到竟然是孙骁骁和莫玲玲。
她们两个怎么也在?
而且还有莫尘?
他们登个记为什么这三只也在这儿?
沈月眨眨眼睛,在她没反应过来时,孙骁骁小手扇扇脸上不存在的热汗。
“玲玲,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热啊?空调是不是坏了?”
“嗯!是有点儿,而且……我最近吃糖吃多了,牙疼!冷热酸甜牙过敏!”
说罢,两个人手挽着手走开了。
留着一旁的莫尘朝沈铭溪和沈月点点头也走开了。
沈月从没有这么尴尬,被人一番欣赏不说,而且还是在婚姻登记处。
可是想到即将成为沈铭溪的妻子,她又开始忍不住热血沸腾。
沈铭溪弯唇浅笑,揽着她继续往里走。
整个过程她都是紧张得浑身颤抖,当婚姻登记处的印章盖上时,她听到自己的心猛地一戳。
有什么东西终于归位一般。
她拿着结婚证看了很久,当办事人员表示恭喜时,她才看向沈铭溪。
半撑下颔说:“相公,夫人饿了!”
办事的张姐愣了下,然后就忍不住笑着。
沈铭溪宠溺地捏捏她鼻尖:“为夫遵旨!”
三个人都笑了。
**
晚餐是沈铭溪亲手做的,不用沈月插手。
沈月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了甜蜜的幸福感。
人一辈子,就是喜欢这样平淡中,体会爱的味道。
有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你的丈夫,一个幸福的小窝儿。
眼眶酸酸的,有股温热缓缓流淌。
唇角却忍不住上扬。
沈铭溪放下手中的菜走了过来。
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里。
“怎么哭了?”
不说还好,一说,她眼泪就真的流了下来。
她将脸埋进他胸口,涉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我觉得好幸福好幸福,沈铭溪,我怕这时间太短……”
“傻瓜,余下一辈子的时间都是我们的,不会的!”
他说这话时,莫名过分的温柔。
沈月回抱住他:“嗯……我知道,可是,你有没有听过,老天有时候都会嫉妒太过幸福的人类,我很怕有哪天会突然发生些什么变故,沈铭溪,我发现,爱情会使人变得贪婪!”
这三年的时光,她觉得是21年来最开心的时光,他们用尽了全部去爱对方,几乎走过了世界每个地方。
他甚至为了自己都没有回到董事会。
而是专心陪着她。
有时候她竟然有种错觉,这三年的时光已经耗费了她一辈子的时间。
所以,她有时候会莫名的产生恐慌,害怕。
沈铭溪双手托着她小脸儿,轻柔地抚着她布着泪痕的小脸儿,倾身轻轻吻在她唇角。
“月儿,我允许你对我的一切贪婪,时间长短并不重要,重要是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沈月重重的点头,唇角化开甜甜的笑来。
吃过晚餐,两个人窝在卧室里的落地窗前。
沈铭溪怀抱着她,她蜷缩起来搂住他的腰。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