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闯入她闺房,就为了来瞧瞧她酒醒了没?
这人...真的是!!
此刻她甫留意俩人靠的有多近,夜色中那张明艳的脸瞬间滚烫的厉害,手推了推:“你,你快些放开我。”
连瑾聿忙松手往后退了两步,方才揽着叶黎书纤细腰肢的手竟一下子无处安放,也不敢往叶黎书那边瞧了:“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莫要介意,我会...我会负责的。”
叶黎书瞬间冷了脸,“不需要你负责,只日后莫要再入我的闺房便好,连世子我并不想与你有何瓜葛。”
连瑾聿眸光错愕的瞧着月光下的叶黎书,瞧不真切却也能感受到她说这句话时的决绝。
“你当真如此厌恶我?”连瑾聿问,眸光中带了些许痛色。
叶黎书却犹豫了,为何听着连瑾聿这般问她心中有些许的不适,只那不适感溜得太快让她无法抓住。
只蹙了眉道:“我是个未及笄的姑娘,你进出我的闺房有违常理,连世子莫不是连这些都不知?还是平日里出入惯了觉着我是个好欺侮的。”
“不是的。”连瑾聿忙出声道,生怕叶黎书再误会:“我说了,你不信。”
叶黎书却是坐在床榻边,“今日你便说说这是为何,我从未记得平日里哪里对不住连世子,还望连世子说完日后莫要在闯我的闺房了,我终究是要嫁人的。”
内室跌入寂静中,若不是能够瞧见连瑾聿正站在那边,她真以为此人已离开了。
过了半晌连瑾聿才开口:“若是我说我对你心仪已久,你信吗?”
叶黎书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的交握,胸口处倏地剧烈跳动起来,唇瓣被齿贝紧紧的咬住。
“我知你是不信的,便是连我自个儿也不相信,但心中的感觉是半点儿骗不得人的,我瞧着你便心生喜悦瞧着你便知四下春秋,今日瞧见你对侯世子笑我心中妒恨的紧,便想着来瞧瞧你酒醒了没,给你带了我亲自酿的桃花酿,我...我也会酿桃花酿。”
说到后头,连瑾聿声音越发的小。
叶黎书却是听的真切的,“所以那箸是你故意捏断的?”
连瑾聿未吱声,却也算是答了叶黎书心中的疑惑。
她从未想过连瑾聿对她生了这样的情愫,原先在惠安寺下她以为他只是平日里孟浪惯了才惯会说出那般轻佻的话语来,现今他这般说竟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好半晌叶黎书才道:“连世子,谢了你的抬爱,只我并无闲心来处理情感之事,如实说此生我并无嫁人的念头一生青灯古佛相伴也是极好的,连世子莫要在小女子身上耗着了,小女子配不上你这样的深情。”
“配不配的上本世子说了算。”连瑾聿从怀中掏出桃花酿走向床榻上坐着的叶黎书,蹲在她面前放入她手中。
还带着丝连瑾聿怀中的温热。
“圆圆,我定会等到你及笄,我知你心中的担忧,你放心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只要是你需要我便全然不顾为你扫除障碍,终有一日你会明了,唯有你才能配本世子,也唯有你才能让本世子这般深情对待。”
言罢,连瑾聿深深的瞧了眼叶黎书,起身开了窗户翻身出去。
突然贯入的冷风吹拂在叶黎书单薄的衣衫上,冷的她打了个冷颤,只手心中握着的酒壶还带着一丝余温,一丝属于连瑾聿身上的余温。
竟莫名的有些烫手。
就着壶嘴仰头稍稍的喝了口,桃花的香味溢满了唇齿之间,却是比萧与墨酿造的要好喝许多。
原本冰冷的心也随着这口酒慢慢的没入而变得暖和了些许。
将酒壶放在床榻边,叶黎书拾起地上的被褥拍了拍侧躺在床榻上,手枕着脑袋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这冬日似乎也没了往日那般冷,还带着些许的桃花香,清香四溢整个身心都舒畅了不少。
而跳过院墙出去了的连瑾聿双腿却是发软的,若不是墙角的葫芦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怕是要跪倒在地上了的。
“世子,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吃了酒了?”言罢凑在世子跟前嗅了嗅,并未嗅到酒味啊。
连瑾聿却是笑了,如孩提般手紧紧的勾着葫芦的脖颈:“你家世子险些没了性命。”
险些被娘子的方枕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