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父亲,儿媳亲自去瞧瞧,定是丫鬟说的欠妥了。”
“如实说便是!”太傅沉了声。
二夫人面露为难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母亲那边说,说书儿算个什么竟让她这个长辈出来,还说...还说书儿半点儿礼数都没,来了这么长时间了竟没想过去向她请安的,说定是叶杜氏惯坏了她的,若是今日书儿不去请她,她定是不会来的,三弟三弟妹皆在母亲的居所内。”
叶黎书怎会不知这是那太夫人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为的就是为难她,替她的女儿出口恶气的。
‘啪---’
茶盏碎裂之声。
“反了天了,都坐好,既然她不愿前来那便别来了,免得看了她吃不下饭。”
太傅率先坐上了桌,二房本就不欢喜太夫人与三房,这会儿他们不来倒是随了他们的心意。
“外祖父,不若书儿去请个安再过来...”
话还未说完就被二舅母拉着按到了凳子上,“书儿听话,咱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顿饭,明儿啊你清云表哥便要回来了,想着你们也有好几年未见着了吧,小时候啊你清云表哥可是最欢喜你的,明日见着了定是高兴的。”
太傅方才郁结的心散去,举着酒杯喝了口:“定然是高兴的,只清云出去了这么些年也不知在外头闯出了些什么名堂来。”
二舅母夹了菜放在叶黎书碗中回话道:“若是清云未曾学到些什么还望父亲好生督促,清云最是听您的话了,儿媳与他父亲说的啊他是极其嫌烦的...”
二舅母是个玲珑的人,能将太傅府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便知手段也是个厉害的。
前厅热闹非凡,太夫人的院子里却像秋风扫落叶般寂寥的紧。
去前厅打听的婢女回来了,跪在地上将前厅的情形描述了出来,“奴婢不敢前往只能在远处瞧了瞧,老太爷他们已经上桌吃着了。”
“吃着了?”杜王氏尖了声道,“怎会如此,他们当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吗?”
意识到自个儿的话不对,忙看向软塌上的太夫人:“母亲,您瞧瞧他们,咱着三房在这太傅府像个透明人般,如今竟比不上那外头来的叶黎书了,若日后老太爷没了,咱们得过什么样的日子啊!!”
言罢掩面抹起泪来。
太夫人听了糟心的紧,训斥道:“哭个劳什子哭,一遇事就只知哭哭啼啼的,也难怪那管家权落到了二房的手里,但凡你有点儿气魄管家权怎会半点儿法子都没的!”
被训斥的杜王氏也不哭了,坐在一旁绞着帕子满脸不甘。
心中却是腹诽,若你不是妾室抬了上来的,三房怎会被大房二房如此瞧不起,连带着老太爷也不把三房的人放在眼里。
平日里有了好的都是想着大房二房的,何时三房得了好处的?
只这些话她是不敢说的,别看太夫人老态龙钟的,那手段可是极为狠辣,她是半点儿不敢胡来的。
思虑的功夫太夫人已从软塌上下来。
杜王氏忙起身问:“母亲,您这是?”
“能瞧着她们吃的开心?既然不欢迎咱们,那咱们便去找找她们的不痛快,想要吃的安生,哼...得先问过我这个老婆子再说!”
杜王氏听闻忙欢喜的上前搀扶住太夫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趁着夜色去了前厅。
将走到前厅的屏风处便听几人笑的欢畅的紧,一个个的笑容满面。
太夫人心中更气了,她们在房内气的心肝疼,他们倒好在这里吃着酒笑的开怀!
“哟,都吃上了?看来我这个老婆子来的不是时候啊!”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桌上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