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将跨过门槛就听到里头传来挑唆的声音。
“表姐,不是我说啊,这都已然日上三竿了你那儿媳妇还没来请安呢?她不是尚书府的嫡女吗?怎得如此不知晓礼数?也就是表姐你啊,若换做是我啊定然是要让她好好立立规矩的....”
“我们家雅兰啊可就是个懂礼数的,今日啊可是早早的起来去了翠竹居呢....若是日后成了瑾聿的妻啊,定然是尊敬府中的长辈,日日都来表姐你跟前请安的....”
叶黎书冷笑了声。
这嘴啊,不去外头说书当真是屈了才了!
不着痕迹的朝着里头走去,而那表姨母还在侃侃而谈。
“书儿给母亲请安。”叶黎书朝着国公夫人福了福身,坐到她常做的软椅上,故作惊讶的掩唇:“呀....表姨母也在啊,真是不好意思了,将将起来眼有些花倒是没瞧见表姨母这尊大佛呢!”
表姨母被噎的面色涨红却又不好训斥,只硬挤出一抹笑来,“少夫人来的可真早啊。”
“嗯。”叶黎书顺势应了声,“平日里比这个时辰还要晚呢,都要来母亲这里用午饭的....母亲向来宽厚从来不管我们这些晚辈的。”
见表姨母要开口言语,她立马打断了她,看向一旁端坐着的柳雅兰,“方才听翠竹居的丫鬟说雅兰表妹早就去了?是有什么事吗?早早的来翠竹居怎得不让丫鬟们唤醒表嫂啊....”
这一个接一个的问的柳雅兰心中发忖,手中的绣帕都被她捏的有些许变形了。
过了良久才软声软语的道:“姐姐莫怪,妹妹平日里在府中便起的早的,母亲早就立了规矩的去了夫家是要伺候夫君洗漱的.....”
“....”
好气啊!!叶黎书觉得胸膛有股熊熊燃烧的烈火呢!
这人怎得如此不知羞耻呢。
还大大方方的说出‘夫君?!’
伺候洗漱,不就是想说连瑾聿就已经是她认定的夫君了吗?这死皮赖脸的本事她还真的是甘拜下风。
“哈。”叶黎书假笑了声看向主位上坐着的国公夫人,冲着她眨了眨眼,“母亲,雅兰表妹可是寻了夫婿了吗?儿媳怎得没听说啊。”
国公夫人笑道:“莫说书儿不知晓,连我这个表姨母都不知晓呢,雅兰....若是有夫婿了住在国公府可就不合礼数了。”
语落又看向表姨母:“表妹,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雅兰有了夫婿怎得不与表姐说一声呢,早知晓这般昨日就直接将你们送过去了啊,若是让外头的人知晓了还不知如何损坏国公府的名声呢!”
国公夫人话音将落,叶黎书又道:“是啊雅兰表妹。”
表姨母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柳雅兰面色也涨红的厉害。
这婆媳俩一唱一和的,俨然都没了她们开口的功夫,什么话都被她们堵得死死的了!
哪儿来什么夫婿,不若就是不想认雅兰这个儿媳罢了!
表姨母心中冷笑连连,面色却半点都不显露的,嗔怪道:“表姐,你在胡说些什么呢,雅兰是个黄花大闺女哪儿有什么夫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