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拧着眉烦躁极了,她怎得就心软的让这俩人进来了,明明知晓是个什么德行。
“快些拖出去,吵的脑壳疼的紧。”
然家丁还未触碰到表姨母,她就哀嚎了起来,“你们国公府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就直接坐在国公府门口让京都的百姓好生的瞧瞧,这国公府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表姨母的嗓子本来就尖,险些就能赶上戏台子上唱戏的戏子了,这会儿嘶声力竭的吼着就如同耳边在不停的敲锣打鼓,震得嗡嗡的难受。
叶黎书起身走到国公夫人身侧,“母亲,您先去休息会儿,这里交给儿媳便好。”
国公夫人颔首,“莫要伤着自个儿了,若是真的没法子就直接让家丁把她们给丢出去,反正国公府的名声本就不好,再来这么一桩也无妨!”
说着冷冷的晲了眼还在那边哭喊的表姨母,甩袖转身去了里间,房门关上隔绝了外头刺耳的尖叫。
叶黎书回到她的软椅上,“玉竹,去给我准备些点心蜜饯儿来,再拿几本打发时间的戏本子....”吩咐了玉竹后又朝着那几个家丁挥了挥手,“你们先去外头守着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玉竹领着两个丫鬟给少夫人端来了点心蜜饯儿,又上了新的花茶,花香四溢一下子就充斥着整个屋子,叶黎书手中拿着一本戏本子看着,时不时的捻了点心放入嘴中,那模样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反观瘫坐在地上的表姨母和满脸尴尬坐在软椅上的柳雅兰。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表姨母倏地停了哭嚷。
叶黎书从戏本子上抬起头,不解的问:“表姨母,您怎得不唱了?这戏本子里头的与您方才唱的倒是极为相似呢,我这听的正入神呢,您再继续唱着.....”
表姨母一口鲜血险些要吐出来。
合着她方才拼了老命嚷嚷的那些在她耳中竟成了唱戏了?
索性拍了拍衣裳上虚有的尘土,扶了扶发上歪着的簪子,起身端坐在了软椅上,“少夫人,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瑾聿必定是要娶雅兰的,否则我定让京都所有人都知晓,国公府世子就是个浪荡子,勾了姑娘的芳心了却又撒手不管。”
“届时,国公府定会被唾沫给淹死!!我就不信你们不怕!”
她唇角勾着,目光中自有几分挑衅与得意,好似抓住了国公府的把柄般。
叶黎书面色淡然极了,用绣帕擦拭着手指上的点心屑缓缓的抬起眼睑声音不咸不淡不急不缓:“表姨母不晓得吗?京都所有人都知晓国公府的世子是个浪荡子是个不可靠的纨绔子弟,向来是没个好名声的!”
“若是你们好生的回去,国公府还会派马车风风光光的将你们送回关宁城,可若是想要这般继续闹下去,国公府也是不会怕的!”叶黎书倏地起身,直接将手中的绣帕扔在了地上,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