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说。朕要如何处置七王?”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李金转了转眼珠子底下了头,又一个头毫不含糊的磕在地上。
皇帝凝眉。一旁的公公连忙递上了一杯茶。
“皇上,七王生母本就有逼宫之势,七王为惠妃之子,又有大将军拥护,如今皇上在位,七王虽表面顺从,可难保不会有异心,更甚。今日七王藐视天子威严,奴才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是皇权岂容宵小之辈肖想?留着七王后患无穷啊。”
听了李金的话,皇帝把手里的茶重重顿在了桌上。旁边的小太监吓了一跳,立马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李金。你倒是个聪明的奴才!”
都说伴君如伴虎,跟在了皇帝身边这么长时间,细细数来二十几年,李金都还从来都没有没清楚过皇帝的天性,再者皇帝心思本就不该揣测,李金心里一哆嗦,立马回道:“皇上谬赞,奴才不敢。”
皇帝收起了笑脸,眼睛里的戾气像是寒冰,明明三伏天,可殿里的人却如同身处冰天雪地。
“真是笑话,这天下还有你李金不敢的事?”
李金伏在地上,声音里带了些恐惧,“奴才惶恐,皇上息怒。”
皇帝眯了眯眼,把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地上,李金吓了一跳,不敢抬头。
“罢了,你起来吧,七王早就将这件事情上书给我。只说今日与你有些冲突,也让朕带你道歉,其余的事倒是只字未提。”
李金腿一软,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直到退了出来腿肚子还打着颤。
聪明?这是莫大的讽刺,哪里是他聪明?真真儿聪明地还得是这个七王,先发制人便也罢了,却并未将他在外面做的那些个恶事给抖搂出来,态度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这里,还让自己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
芜湖一连大旱数月,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雨,百姓们还没从久旱逢甘露的喜悦中缓一缓,又闹起了虫灾,这段时间百姓颗粒无收,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朝堂之上,满朝文武皆不发一言,皇帝心里怄气,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