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越过岳恒清,落到已经没了人的座位上。
而此时的唐城阳,也就是唐从筠的父亲,站在了总统会客室的门外,仰头看着上面的摄像头。果然,下一秒房门便自动地打开了。张奥亚才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对他说道:“您找我什么事?”
门自动合上了。
“总统,我的儿子他...”四十多岁的男人刚想要开口求情,便对上了那双鹰隼的眼睛,被里面射|出的精光吓得一激灵。他虽然没有去参与到谋杀中,但是也绝对能通过传闻想到新上任的张总统是一个手腕多么狠辣的人。
最可怕的是,张奥亚并没有说话,反而是等着唐城阳把刚才的话题说完。看得他倒吸两口凉气,现在近也不是退也不是。如果把刚才的话接着说下去,儿子估计保不住,自己家里还要狠狠地被打压一段时间。倒不如...“投诚了”。
“总统,”他谄媚地笑了起来,既然阴谋家已经看破了他的想法,就没必要刻意地去隐藏了,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祈求,“我觉得我的诚意早已足够了,即使您还没有当总统的时候,我们家不也和您是同一边的吗?更何况,小唐您也熟...到时候等到哪天他从拉斯瑞毕业了,可不可以给一份闲职给他做做?我不求多,随便哪个军队塞进去就好了,混个军衔过日子。”
紧张地看着张奥亚,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点认可来。但那人的眼睛就像不可测的深渊,无论多少的波涛汹涌都在深处湮灭,无法浮于表面。也不可能让唐城阳读到一分一毫,心中压力倍增。
只见男人笑着把早就放在桌子上的红酒打开了。一人倒了一杯,看了看左边的座。唐城阳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从外人看起来就像生怕有炸弹一样,当然要是真的有,那也是绝对有可能的。
“唐副手,别这么紧张,我也明白你当时的苦衷,我也理解小唐。小孩嘛,不懂事,长大就会反悔了。不要太过担心。而且,年轻人嘛总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家里的好。”张奥亚说得倒是语重心长,落到人耳朵里就不一定是那回事了,“不过,小唐还是一个小孩,一时昏了头也不是...”
故意拖长了的尾调显得格外折磨人,唐城阳立刻说道:“不会的,小唐虽然是不懂事,但是绝对不可能没有分寸的。”此话一出,他从张奥亚的眼神里瞄到了一丝怀疑,但也知道现在解释并不是什么好事,只好闭了嘴,观察这人的神色。
“那也好,小唐既然是你们家的好孩子,犯了糊涂也只是暂时的,唐家可是最有分寸的,我相信你们的教育还是过关的,对吧?”
突然,四目相对。两人都明白了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带着深意地笑着道:“是的,我们唐家最有分寸了,小唐不久之后一定会、回、家。”这话一出,就看到哪阴谋家满意地点了点头。
唐城阳突然走近小方桌,把桌子上的酒一口饮尽。
没有人能帮助在拉斯瑞的唐从筠,能够帮助他的只有自己。叛逆少年带着理想和自由逃跑的小故事应该要结束了。毕竟,在长辈的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闹了“情绪”离家出走的少年。被家长发现了,就离结束不远了。可惜,总统不允许。毕竟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而且张奥亚想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拿到,他绝对不会允许那样东西“回”不到他的手里,为此,甚至还冒险留下了“那个人”。
唐城阳作为一个家长,说不上合格,但也绝对和不合格不沾边。从小就会给这个唯一的孩子最好的资源,最好的教育。在“积极正面”的事上,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要星星不给月亮。
但是这些“积极”的事情,好像并不是亲爱的儿子所需要的。这一点在很早就已经体现了出来,但他们家一直都觉得这只是一个心智不成熟,目标不远大的小孩胡思乱想,即使是现在也依然如此。
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而现在唐城阳来到这里的原因也是为了给儿子下一道保障,毕竟,那人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他不可能亲眼看着亲生儿子被害死。所以,他认为这是在他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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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上了,小糖的父亲出来了,还和阴谋家来了一场对话【?】,顺便不太要脸地我想要评论收藏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