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长短短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已经到了十二月十四日,整个拉斯瑞都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除了锋北。
锋北除开最近不常来训练点和有一段时间脸色白得不太正常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每天悠闲地披着个军用大衣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好不快活。这也方便了唐从筠骚扰他,几个月下来,都已经成为了两个人的习惯。
逐渐地,要把锋北拉入同一个的阵营变得不纯粹了。好奇和心里的悸动一点点牵动着他,在不过十五平方的办公室里发了芽。
令人难过的是,锋北跟个铁板似的,无论他撒泼打滚都是一个语调。平常情况下也不会怎么他,有些时候他才想“图谋不轨”,这人就像是装了后视镜一样,抬起手就把某只爪子给捏住了。
然后轻轻地,动作轻柔地拍了两下当作安抚。
从此之后,唐从筠那天生就有点逆向思维的脑袋想明白了这件事:想让锋长官摸手的时候,还可以装作马上要不安分的样子!制止了也可以摸到,没制止也可以。简直就是稳赚不亏的好事儿!
就像是他最开始和锋北打交道的时候,他没那个胆子和他开玩笑,也有些拘谨。每次提个要求都是磕磕绊绊的,但是每一次都会被面冷心热可怜结巴儿童的锋长官容忍了。逐渐地,摸清门道了就把十九年所有的撒娇绝技,都用在了这活雷锋身上。
“反正他吃这一套。”他心里想道,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说到底,唐从筠作为一个当代优质alpha,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今社会alpha和omega在十八岁以后分别会出现易感期和发|情期,市面上的抑制剂虽然常见但只向成人出售,据说是为了防止猥亵未成年。但是有没有用,也只没多少人知道。
每次他带着电子身份证去拉斯瑞里的小药店买抑制剂的时候,心里都有那么些不是滋味,以前没喜欢的人还好,现在觉得抑制剂都没效果,纯属治标不治本!
同时,他开始旁敲侧击地问蔡晨,他过去究竟是怎么和锋北认识的。他的青少年时期过得并不顺,每天就要面对各种各样“为他好的教育”,鸡飞狗跳的生活直接把他相较之下还算是平淡地童年里大部分的记忆,不分好坏都做飞灰飘散了。
可蔡晨守口如瓶,每次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过去。
窗外的太阳已经染红整个天际,临近傍晚。锋北正坐在办公室里“刷手机”,但刷着刷着又把它扔回了桌子上,可怜的手机在木桌上发出两声碰撞的呜咽。他的心里有些不安,也许更应该叫做不适应。
——今天下午格外的安静,似乎少了一只聒噪又不安分的小麻雀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但锋大长官,心大得很把这些不适应全部都归于自己被吵了三个月现在清静下来倒“物是人非”,连自己都不太熟悉这种过分的安静了。随手把桌板下的那瓶送来的红酒拎出来,倒上一杯。
“啧,”不知道是怎么的觉得这酒也没什么味道了,有些不耐地想把它“哐当”到无辜的手机的边上,但是酒鬼就是酒鬼看那年份的面儿,又安安稳稳地放在了桌上,看着窗外站在神像上耀武扬威的鸟兀自笑道,“给我都吵出ptsd了。”
十二月开始,他“私事”比较忙,出现在训练点的频率直线下降。弄得那只小麻雀每天打理好自己的羽毛,圆圆滚滚毛茸茸地往他桌上一站,活像下一秒就要开嗓的歌唱家。一张口就是滔滔不绝,今天哪道菜好吃,训练哪里训练的不错,什么好挑什么说。
“锋北。”蔡晨出现在门口,作为中间联络人最后一棒的蔡晨,最近往锋北办公室跑的频率直线上升,每一次来的时候表情严肃,出去的时候表情可多了,但和哆嗦都过不去,最多的是气得哆嗦和笑得哆嗦。
一度让锋北怀疑他是不是患上了什么脑部疾病。
“这次事大了。”蔡晨走到了他的面前,故意遮住了房间的一角道,“你知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时候唐从筠他们就被送去增援李投了?”
“什么?”锋北大惊失色,立刻拍案而起,“现在?李投已经废到这个地步了,连他妈三个月都没有扛过去,他这个少将是吃白饭的?这还是出任务,最费神的不应该是公安吗?他在那捉什么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