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北哥,你直接睡到昼夜颠倒了。”唐从筠看了看没拉上的窗帘,“现在才七点钟,顶多算是下午没睡。”
“眼睛没睁开,等我缓缓...”锋北坐了起来,双手摁着太阳穴,似乎想要清醒过来,过了好一会,大脑成功开机,习惯性伸手到床头柜上去拿手机,没想到先接到的是一件自己崭新的衣服。
一觉睡醒大脑还在计算开机时间,他眼睛没完全睁开,依稀看见唐从筠正有点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扔过来一件衣服,哦,对了,耳边还有依稀的轮子滑动带起的火花声,锋北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道——
“楼下干嘛呢,过年还要装修。”说完,衣服迅速地传到了身上,只不过这衣服主人还有点无力,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精力不足还是那人太能闹腾。
“是管家,你别怪我非法征用,这可是为了给你拿衣服。”这话说得锋北差点觉得自己真没睡醒——床都上了拿衣服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实际上他只看了看那人,却没有说什么,把手机捞回手里还没等到摁开,他就找到这人脸红的原因了
——这一整个脖子的红印子,“杰作”的主人看了都害臊。
不过,锋北也不是一个羞耻心完善的人,甚至很乐于孔雀开屏,大多东西都怎么好看怎么弄,比如他这光光的裤腿。
不在意地看了看剩下的那件高领毛衣,在不明原因催促的眼神下穿上了身。刚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现在他才发现受伤的地方绷带已经被重新缠了回去。绷带是新的,原先的那一卷估计已经被扔到了垃圾桶里。
“今天肯定没多少事的,带回来的人应该安置好了,现在都没人联系你,而且马上过年了,你就不想着多陪陪我?”唐从筠说得自己就像一个怨妇似的,可怜巴巴的望夫石,手臂环住那人的腰,眼神里都透露着“被遗弃的伤心”。
得了,祭出杀招。
“...”锋北没有说话,每次这个时候他都有一种莫名出现的“家长架子”,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好缄口不言,后面的人似乎是不满意似的,又用脑袋蹭了蹭他,毛茸茸的短发蹭得脖子痒。
“你想怎么过,”锋北道,偏头吻在唇侧,“今天过得不满意?”
正在此时,楼下像是要爆破似的响动惊到了两人,锋北这乌鸦嘴真就一语成谶,装修不至于,但是幺蛾子肯定是有的,紧接响起来的是锋北的手机,上面“烽以楠”三个字好像还跟着铃声震动。
“喂?”原先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情报,锋北语气很严肃,下一秒就被那边传来要炸翻天的炮仗声震聋了耳,“你在开舞会?”
“卧槽,好点子啊,哥,快快快安排一个舞会!”那边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听不出这话的意思,还是想要故意气死谁,正当锋北要审问审问又在闹什么的时候,那人已经先开口解释道:“哥,你这一下午电话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你在小媳妇被窝里一梦千年呢!”
“......”这话别人说出来倒不奇怪,凤凰的队长说出来就莫名有点“嘲讽”的意思,毕竟这人对让步这件事了如指掌。
“其实是快过年了,都忙了这么久,找个节日放松放松对吧,你别说没有,我听说你还在东境的时候,每逢过年最开心,一个人干翻了半个队伍的酒量。也就是那天能喝点酒,要是不期待我就拔剑自刎。”
这句话的重点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他一个电话都没有收到,还是他那些历史被人扒出来,但作为泰山崩于面前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哇一声的三军主帅,锋北只是飞快地接受了这些事情,戏谑道:“你指望大老爷们弄什么舞呢,扭一扭说不定还能变成一队伍的奥利奥夹心饼干。”
脖子边上的脑袋还在那待着,似乎对他们的聊天内容很感兴趣,听到这里不由得发笑一声,结果被那边的人捕捉了个正着,立刻就把话头丢给唐从筠道:“小唐先生,你说对吧,舞会肯定要弄的,锋大将军以前还交际舞拿过金奖呢!”
话还没说完,手机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挂断声,烽以楠看着“已挂断”三个字,似乎看到了那边冷着脸的锋北,哼起段小调心中一阵舒爽地指示身边的下属又放了个炮仗,来庆祝奴隶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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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