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锋北把烤串递了过去,随后坐了下来,身边的蔡晨面色有点凝固,看着唐从筠喜悦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着连口都开不了,正当他准备找个时机,把锋北拉出来的时候,却看到那人向他投来一个了然的眼神。
余光能看到的地方,也不知道和自家队员说什么的烽以楠突然向他们这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罐酒,似乎是想要“碰杯”的意思。
“将军,今天天气这么好,月都快圆成一个球了,说好的舞会什么时候开始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来自长兄和军规的双重威慑已经管不到她了。她顺手就抢过某人的打火机,点燃一根烟。
“哥,”她低下头,高高竖起的马尾顺着肩头滑下,故意挤眉弄眼地小声道,“懒虫推一把还能动动呢,那两瓶酒总不能真进了狗肚子吧。”
“哼,”听到坐着的人带着笑意的哼了声,怪腔怪调道,“我怕我的脚在没被子弹打成筛子之前,就被你戳成筛子了。”
话毕,他扫了一眼那人的军靴,女士男士军靴都是差不多的,不会出现被高跟戳出洞来的悲惨画面。这位烽以楠大小姐,因为“家庭原因”她除了礼仪之外,从来都没有参加过那些冗杂的贵族“必修课”。
不过,礼仪课也学得不怎么样,比如现在——感受落在军靴的目光,还特别张扬地翘起来晃一晃。
三分钟之后,锋北被她强行带到了正中央,其实他并没有多抗拒,纯属就是当做娱乐大众,给这个跨年夜再加点乐趣。
音乐是由手机放出来的,声音并不大,甚至会埋藏在篝火燃烧的响动中,锋北确实很有贵族气息,他的腰板挺得笔直,即使是将近十年的沙场磨砺,流露出的优雅气质依旧能惊艳四座。
舞曲还在流淌,流淌在这境外无人之地,流淌在充满着希望和黑暗的路上。
a城,晚上八点半。
时钟正在滴答滴答地走,距离心理辅导室事件已经过了四天,张奥亚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气得心肌梗塞,也难怪他是能脱颖而出的那位。他反而是很冷静地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
跨年晚会这种东西,各大电视台必定会弄一场节目,年轻人相约出行,就算是前几天发生了再怎么大的事件,也不能阻止他们此刻的狂欢,他们有的在歌舞厅,也有的在大街上,都已经是新时代了,24h不停业的店面比比皆是,里面全部都是ai服务,但是逛街这种消遣方式还是保存至今。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道理张奥亚肯定明白。也为了防止有些心怀不轨的“国内人员”干点什么,那批工具人omega被救回来之时,就已经被放在了不同的篮子里,就算是之前的“盟友”们,也不知道张奥亚这次接回来的真正数目,不过也算是一次“亏本”,恢复的最好的那一批,竟然被劫走了。
“拨打小程电话。”张奥亚对着ai这么道,身后立刻响起了拨通的声音,好像那边的人早就在等候这一个电话。
“总统,现在全网舆论全部都是针对唐城阳的,甚至还要扒出和我们私交不错的几名政员,但都没有核心人员,请问是否...”小程的话都没有说完,张奥亚抢先一步答:“不用管,他们自己会管好自己的。”
这种事没几个连锁反应才是不正常,张奥亚是一个喜欢操纵全局的人,但是应该有的民众反应他也会放任,或者说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操纵,比控评,比删除,更加有效力的方式。
因为它控制的不是人的嘴巴,而是从精神上去奴役,改变一个人。
“他们还有多久恢复好?”他接过ai送来的一杯酒,放到唇边抿了两口。
“不知道,但如果是特别班的话甚至一个月后就可以。”小程一边回答着,他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把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上面弹出的弹框显示着几个来自海外的未接电话,但他轻轻一动手,把弹框关闭,等待总统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