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坐会儿。”锋北这么道,依旧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可那人还是站在那里立着跟个棒槌一样立在那里,锋北一用力把他拽到了床铺上,就这么一下,被褥已经委屈地扭成了一条泥鳅,锋北和他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挑眉笑道:“聊天都不行,这是什么气量。”
还没有等到唐从筠反应过来,锋北又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了一触即释,随后撑起身子缓缓解释道:“你那检讨式的道歉说完了吧,我没把你当小孩看,也不会觉得你拖后腿,要是觉得你拖后腿我压根都不会把你带出来,反正...反正”
“反正唐家也能保护得好你,”锋北眼珠转了转这么道,“你会打算盘吧,我们这捉襟见肘的情况,虽然抓你们几个壮丁能当苦力,但终究杯水车薪。确实,我不太需要安慰之类的,也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用,但我就是有什么事,我以后也不会瞒着你。”
说完的时候,锋北直视着唐从筠的眼睛,显得十二分的诚恳。好像就差发毒誓,自证清白了。
回过来的是一个观察的眼神,黑色的眼珠转来转去,似乎在观察某个“表里不一”的人是不是在说真话。谁知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不过不是敲他们现在这个房间的的门,而是隔壁锋北的房间。而且看上去有点着急的样子,锋北翻身走下去,也不管唐从筠还在房间里,就拉开了门完全把自己当了主人。
“明儿?”只见蔡晨站在门口,正在敲着他的房门,锋北有点错愕,一般很少会有蔡晨亲自来找他,特别是在熄灯之后。
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蔡晨甚至都没有意识到锋北竟然是在别人的房间里,抬腿就要走近这个房间里,却被某人逼得倒退两步,他似乎有点不解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就里面才“穿戴整齐”的唐从筠。
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木讷地看了一看旁边紧闭的房门,脸上的尴尬清晰可见,手无措在空中摆了两下,似乎想要把他带到一边的房间里单独聊一聊。
“就在这里说吧,我房间暖气估计都关了。”这栋大楼里的电源竟然还是节能的,检测不到生命体的存在就会自动关闭各种电子设备。可能是丽塔夫人为了让他们这栋大楼能够使用的寿命更长才这么做。
蔡晨扫了一眼锋北的一件衬衫,他的外套早在刚才就掉在地上,不太好意思地和唐从筠打了个招呼,似乎是在问他是不是同意。
“进来吧。”唐从筠把某人脚边的大衣外套拿起来挂在了自己的衣架上,也和某人一样忽视了蔡晨的存在,蔡晨觉得自己倒像是一个去人小两口家里做客的又拘谨的客人,看他那个主人架势,似乎还要沏壶茶似的,蔡晨连忙在他张望的时候就拦了下来,横下心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你派他们去打听南境的消息?”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让蔡晨听到了,现在大晚上就来“兴师问罪”了。得到了某人的默认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敢相信又看了看一边的旁听生只好压低声音道,“你太冒险了吧,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但是我们的收获还不错。”他笑着接过了唐从筠递过来的水道。
一时间,蔡晨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们的收获确实“还不错”——知道了南境守卫军可能和b国有勾连,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把这种不好的消息说成“还不错”这三个字。这人的字典里已经没有不好了吗?
“我们这个情况,不管南境守卫军是不是和b国有关系,对我们的威胁都只有更大没有最大,而且这件事也不一定是我们看到的这样。”锋北道,然后看着蔡晨在接过某人送来的水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僵硬,就忍不住的发笑。
“什么意思?”蔡晨似乎没有理解到这是什么意思,转瞬一拍桌子反应过来问道,“你让国内的人去...”
“嗯,对。”锋北坦坦荡荡地承认了,“你这脑子转的比烽以楠还慢,老了老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坐在机械车,每天都是为了吹点空调吗?”